沐承接過來一看,又是個前所未見的玩意兒,而且上邊有個芝麻大小的點,發(fā)著綠光,很是神奇。
但沐承穿著盔甲,一時半會沒辦法把這東西塞到里邊,要是只塞進盔甲縫隙或是腰帶中,必然會遺失。
他來不及細問這是什么東西,有什么作用,只問了一句,“此物可防水?”
“防水!”探子隊長說,“只要外殼不被破壞,沙水不侵!”
沐承直接把這東西扔進嘴里,囫圇吞咽了下去,“如此便不會弄丟了,可以嗎?”
探子隊長愣了下,“可以……可以可以,那么大將軍保重!”
沐承抱拳。
探子隊長扯動韁繩,朝著馬車隊伍追去。
沐承坐在高頭大馬上,目送馬車隊越走越遠,又等了片刻,直到后方的追兵能瞧見他的身影了,便騎著馬開始朝另一個方向狂奔,以此引開追兵。
不多時,大批荒國邊關(guān)軍趕到。
有將士下馬觀察地面,然后向?qū)㈩I(lǐng)說道:“劉將軍,方才沐承往西南方向跑了,但這地上的車轍印卻是往西去的,咱們要兵分兩路嗎?”
“沐承必須死,不容出半點意外,追殺他最要緊!”劉將軍沒有絲毫猶豫,立即率兵朝西南方向追蹤。
沐承對于這片地方不是很熟,但憑借著豐厚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一直拖到夜幕降臨,才被劉將軍的兵馬追上。
“沐承!你已無路可逃!還不下馬受死!”劉將軍呵斥道。
沐承此刻被大批兵馬半包圍,身后是崎嶇陡峭古木參天的山林,無法騎馬進入。
但現(xiàn)在還不是他就范赴死的時候。
他知道兩國邊境的這條山脈中沒有通達的道路,別說馬車了,就連騎馬都費勁。
所以他心想著,即便有那十幾個神秘人相助,以他家人的身體情況,恐怕也得耗費一夜時間才能翻過山去。
倘若在這之前,自己就被殺掉了,這幫大荒邊關(guān)軍扭頭就會進山追殺,家人們?nèi)耘f有危險。
“劉將軍,你難道也覺得,我會謀逆?”沐承邊說邊下了馬,并悄悄觀察身邊的情況。
“君上有旨,說你謀逆你就是謀逆,人人得而誅之?!眲④姾敛涣羟榈?,“你速速把手中兵器丟掉,不要妄想垂死掙扎?!?/p>
劉將軍哪怕帶著兩千邊關(guān)軍,也不敢放松警惕。
他知道沐承不僅擅長領(lǐng)兵作戰(zhàn),個人的戰(zhàn)斗力也不容小覷,曾經(jīng)有著獨自突破敵軍上千兵馬包圍圈,繞至敵軍后方取了敵軍將領(lǐng)首級的可怕戰(zhàn)績。
這要是一不留神讓沐承找到機會了,自己可能會掉腦袋。
“你曾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連你,也不信我?”沐承露出一抹悲戚之色,“你忘了,我還曾救過你的命?!?/p>
“少廢話!”劉將軍沉著臉呵斥,“你雖救過我的命,也提拔了我,但你曾因為我搶了百姓的糧食,差點把我打死!這筆賬我還記著呢!之前你是大荒主將,我只能對你客客氣氣,現(xiàn)在你不過是條被君上拋棄的狗,還想著要我報恩嗎?”
沐承聞言,心里愈發(fā)寒涼,想再說點什么,卻已無從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