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出招的宗毅,瞬間淪落成狼狽抵擋的那個。
臺下圍觀的人群,已經看得呆住。
方才還覺得自家宗師兄必勝無疑的木乙宗弟子,齊齊陷入沉寂。
裘文旭咧著嘴角,朝他們拱手笑道,“承讓了,承讓了哈!”
同一時間,玄天劍宗的長老坐席上,沈懷琢笑得比裘文旭還要夸張。
尤其是注意到,長淵那廝的目光也落在小徒弟那張比武臺上,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朵根去。
“我這小徒弟,真是爭氣,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就能打得對手落花流水……”
哪像有些人,給弟子塞了滿身法寶,也才險險勝出一局而已。
沒錯,他就是故意說給“有些人”聽的。
羨慕嗎,嫉妒嗎?
可惜,這樣的好徒弟現在是屬于他的!
后悔也晚了哦!
沈懷琢的陰陽怪氣,煞為刺耳。
長淵劍尊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心煩之下,指尖一掐,封了自己的耳識,索性來了個耳不聽為靜。
比武臺上的對決還在繼續。
長淵劍尊本想將目光挪開,可那臺上越發猛烈的劍法,卻將他的視線牢牢鎖住。
這種以絕對力量,克制一切招術的打法。
這種一往無前,仿佛帶著蓬勃向上之力的感覺。
恍惚間,長淵劍尊想起那一片烈焰滔天。
以及烈焰中,那道白衣似雪,抬手間劍氣縱橫,永不服輸的身影。
眸色越發深沉。
“師尊?”
季芙瑤剛剛險勝下一場比試,手臂還在比斗中不小心被對方的法器劃傷,留下一道兩寸長的血痕。
她特意沒有將傷口處理,回到玄天劍宗坐席,等著聽師尊的表揚與關心。
然而接連喊了兩聲,面前的師尊都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