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嵐清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當日兩人在萬劍峰上的賭約,再度重復了一遍,末了看向臉色難看的長淵劍尊,“那日劍尊也在,可為我們的賭約見證。”
那日萬劍峰上,也不單只有長淵劍尊和季芙瑤,還有許多宗門內的弟子,長淵劍尊無法說出反駁的話。
“季師侄,你該為當日辱我師尊之言,向我師尊道歉。”郁嵐清的目光如有實質般落在季芙瑤身上,讓季芙瑤再也無法閃躲。
季芙瑤頓時紅了眼眶,小聲抽泣。
斷斷續續地說道:“沈長老……芙瑤不是故意詆毀您,當初是有人拿您與芙瑤的師尊作比,芙瑤才順著旁人之言說錯了話。但不管怎么說,是芙瑤錯了,芙瑤不該妄議您的不是……”
……
季芙瑤到底還是當著一眾人的面向沈懷琢道了歉。
還有當初在萬劍峰上,與季芙瑤一起背后詆毀沈懷琢的那幾名弟子,一個也沒躲過,挨個承認了自己的口不擇言,大錯特錯。
沈懷琢沒說是否原諒這些人的過錯,只神色淡淡,挨個受了他們的禮。
回去別院的路上,郁嵐清難得有幾分忐忑。
剛才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季芙瑤逼哭了也沒有放過對方,強壓著對方將當日賭約中的內容,認認真真重復出來,再表明歉意。
師尊會不會覺得她太咄咄逼人了?
別人的目光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師尊對自己的看法。
“師尊……”
“徒弟。”
師徒倆幾乎同時開口,沈懷琢像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掏出了兩塊玉簡,“這是上古劍宗一位大乘劍修留下的劍譜與習劍手札,為師也是才想起來收藏中還有這兩樣,你且拿回去看看,應當比那什勞子劍陣陣盒有用。”
將東西遞出去后,他想起剛才徒弟也喊了自己一聲,疑惑著問:“對了,你方才想與為師說什么來著?”
手中的玉簡明明不沉,落在心里,卻仿佛沉甸甸的重量。
對上師尊疑惑的神情,郁嵐清嘴角一彎,握著玉簡肯定地點頭:“師尊所賜,是這世間最貴重之物。”
貴重的,并非僅是玉簡。
而是無條件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