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徐鳳儀自己都有些羞于再說下去,但玉佩捏在手中,再收回去未免更加尷尬,只得硬著頭皮接著道:“據傳魚形玉佩寓意吉慶、幸運,還請道友收下此玉。”
郁嵐清其實也挺尷尬。
她本不好意思告訴對方,根本不是受什么元嬰大能禁制囚困,而是一頭撞在了她的飛行法寶上。
可對方這么真誠的道謝,她更不好意思不說,“其實道友方才撞上的……是我的飛行法寶。”
徐鳳儀微微一怔,眼中露出恍然,手中的玉佩卻仍舊遞了出去,“那也是我自己撞上去的,多謝道友收留,將我帶離那里。”
生怕徐鳳儀再謝下去,郁嵐清接過對方遞來的這塊雕工精致,卻毫無靈氣波動的玉佩,松了口氣,“這玉寓意好,那我便收下了。”
要是別的,她也受之有愧。
“我們現在已經離開福臨城一段距離,道友若是休養好了,隨時可以離開。”
徐鳳儀也不敢叨擾太久,感覺自己恢復了少許靈氣,便起身提出告辭。
臨行前,猶疑了一下開口,“還未請教道友名號。”
能以這般年紀擁有金丹修為,必是大宗門英才,看不上她手里的東西,但她還是想記下對方名號,以便將來報答。
“玄天劍宗,郁嵐清。”
“原來是玄天劍宗的高徒!”徐鳳儀驚嘆,卻并不認得郁嵐清的名字。寶蓮宗壓根就不在仙門大會邀請之列,她還沒有聽說過這位玄天劍宗后起英才之名。
“叨擾郁道友多時,著實抱歉。寶蓮宗就在福臨城西南三百里處一座山谷當中,郁道友若有機會經過,還請一定要來鄙宗坐坐,給我一個招待道友的機會。”
徐鳳儀說罷提出告辭。
郁嵐清卻喊她稍等,掌心一翻,取出一塊巴掌大的小玉簡,遞了過去,“道友送我玉佩,我便將此物贈于道友。道友若有空閑,不妨仔細看看。”
徐鳳儀還想推辭。
背對著她們的一把玉石質地的寬大椅子,忽然轉了過來。
徐鳳儀這才注意到,椅子上坐著位姿容俊俏,唇紅齒白的男修。
男修膝上搭著薄毯,看不出修為,望過來的眼神中似帶著幾分不耐。
還未等她再細看,眼前便是一花,已從那裝飾精致的屋中,落到了一片城外荒地之上。
愣了一瞬,徐鳳儀忽然恍悟。
那坐在椅子上的俊俏男人,定是郁道友養的面首!
難怪她多看了兩眼,郁道友就將她送了出來。
一定是這樣沒錯!
回憶一下那男子的容貌,徐鳳儀心下琢磨,原來郁道友喜好這一款……
她那師弟剛好就帶著幾分不通俗務的仙氣兒,長得也頗俊俏,等回頭她就給師弟好好打扮打扮。無以為報,那便用師弟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