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分明萬般兇險。如果出事的時間再提早一些,早到他們面對那道翼魚殘魂之時,她甚至不敢細想……
師尊不說,她可不問。
但她卻做不到不在乎師尊的安危。
郁嵐清面色凝重地盤坐在蒲團上,一點點回憶自己看過的玉簡。
似乎沒有任何一種病情,與師尊的情況能對應上……
冥思苦想之際,郁嵐清依稀聽到后面另一座院落中,傳來打斗的聲音。
好似是靈寶宗兩位長老暫且落腳的院子。
只是聲音倒也罷,但一陣陣震蕩的靈氣,卻不時隨著聲響向四周擴散。
師尊神識敏銳,只怕睡不安穩。
瞥見屋中擺著的那只已經縮小了的貝殼,郁嵐清起身帶著貝殼找了過去。
打斗聲戛然而止,蕓星長老臉上的怒容換作笑臉,朝郁嵐清迎了過來。
鼻青臉腫的胡長老立馬背過身去,狠狠在臉上抹了一把冰肌膏,卻收效甚微,一張臉仍舊腫如待宰的靈豚。
“郁小友,我才說等下過去找你。我這里還有一盒上好的安神香,可讓你師尊休養時點上兩根。”
郁嵐清道謝后,將手中貝殼狀法寶遞出,“蕓星前輩,我來送胡前輩落下的法寶。”
說罷,她又“順帶”提了下自家師尊正在靜休養傷。
蕓星長老露出一抹抱歉,“一時激動,忘了開啟禁制。小友放心,我等下套個捆仙繩,動靜小點。”
“……”胡長老欲哭無淚,心道好在這回出來,沒帶自家宗門小輩,劍宗這郁小友看著就不像會與旁人嚼舌根的,他這張老臉還不算丟得太干凈。
可轉念一想,玄天劍宗的祝長老、常長老就住在前面沈道友隔壁的院子。
方才那動靜,只怕她們也能聽到。
哎!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自家那不省心的徒弟,拿了自己那幾把靈劍煉制劍匣說起。
同樣是徒弟,瞧人家沈道友的徒弟多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