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琢指尖一下下輕點著酒杯,凝眉思索。
對面,徐真人愣了一下,接著好奇猜測道:“沈道友既然不是與我們同時代的修士,那莫非是……玄天劍宗那位蒼峘劍尊?”
這幾百年,修煉到大乘境的人屈指可數。
距離現今最近,也最出名的一位,就要屬玄天劍宗的蒼峘了。
換個皮,自己給自己當徒弟,繼承自己的全部身家似乎也很合理。
說起來,這思路還是方才聽了滄瀾宗霜蕪老祖的事后才打開的……
那位霜蕪老祖,培養了個冰靈根親傳弟子,打的不就是奪舍以后,直接用新身份繼承自己過去一切的主意?
不同的是,霜蕪老祖那是歪門邪道的奪舍之法。而他們是看透天道,自散修為,自己給自己新生罷了。
徐真人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放下酒杯,盯著沈懷琢,一副“你看我說得對吧”的表情。
沈懷琢一臉無語。
正了正神色,認真說道:“我不是蒼峘。”
徐道友雖然敢猜,但猜得還是保守了點。
不過真要讓他猜到真相,屬實是為難人了。
眼見徐真人眼珠轉了轉,又開始琢磨起來,沈懷琢開口說道:“莫再猜了,我們過去并不相識。”
“也罷,都是前塵舊事!”
徐真人也不是那種鉆牛角尖的人,能在危急關頭當機立斷放棄一身修為,不可謂不灑脫。
衣袖一揮,自己為自己滿上新的一杯,他高舉起手,“不說過去了,沈道友,我們再干一個!”
…
晨光熹微,寶船緊緊跟隨著靈寶宗與滄瀾宗的靈舟向北航行。
昨夜,見師尊與徐真人飲酒閑談良久,郁嵐清便主動接過了寶船陣盤的控制。
由于船上比往日人多,她又將陣法改動了一下,多分出幾間單獨的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