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輕巧,你們何曾體會過日日灼燒之苦?”
說話間,霜蕪老祖空蕩的左臂衣袖處,好似隱隱有一陣陣熾熱的氣息激蕩開,她整個人也像是魔怔了一般,再也維持不住先前的氣度。
寶船里,沈懷琢“嘁”了一聲,“不過是灼燒了這么一點點地方,也好意思又喊又叫。”
當誰沒被火燒過呢?
郁嵐清側(cè)目看去,沈懷琢驀地站直了身子。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開始往回找補,“為師是說,她都那么大的人了,還好意思把自己的惡行賴到別的事上。”
“說到底是她堅守不住本心,放任自己心里的邪念滋生。”
“就算落得眾叛親離,也只能道一句活該!”
沈懷琢話雖犀利,但道理沒錯。
事情的走向,也正如他這犀利之言預(yù)判的一樣。
“師尊,您若一意孤行,弟子也只好得罪了。”空中,葵音宗主率先出手。
滄瀾宗幾位長老緊隨其后,祭出兩條鎖魂鏈,準備將霜蕪老祖困在其中。
其余宗門的人沒有動手,畢竟這件事目前還是滄瀾宗自家之事,并且霜蕪老祖這些年境界跌落,如今顯露出的修為,也僅相當于金丹后期。
論實力,葵音宗主一人足矣壓制住她。
但就在葵音宗主即將抓住她的時候,一卷畫軸憑空出現(xiàn),擋開了葵音宗主的攻擊。
緊接著,那畫軸便托起霜蕪老祖的身體,向天邊一閃而逝。
“那是我們滄瀾宗的鎮(zhèn)宗至寶,錦繡山河圖。”葵音宗主用時手背拭去嘴角淌出的血珠。
昌河老祖散開神識,追蹤霜蕪老祖離去的方向。
忽然臉色大變,急聲喝道:
“不好,她往漠川山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