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云霧繚繞的仙山上,一名手執(zhí)羅盤的干癟老頭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不遠(yuǎn)處巨石上面,正拿著藥杵埋頭搗弄的老者聞聲抬起頭,有些羨慕地多看了兩眼,隨后對身旁一名身著藏青色長袍,身形挺拔如劍的男子感慨:“有肉身就是好,這把年紀(jì)、修為,還能染上風(fēng)寒。”
“……”這是該羨慕的事嗎?
青袍男子剛睜開的雙眼當(dāng)中,閃過一抹無奈。
一旁那拿著藥杵的老者,將藥杵拋開,嘆著氣道:“你不懂,沒有肉身這搗藥的手感都與過去不同,這么多年下來我都沒能習(xí)慣。”
“那便再多適應(yīng)幾年,墟海境中靈藥不少,足夠你搗千年萬年。”男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他身旁的人,恨不能抓起藥杵往他腦門敲上一下,但想到哪怕雙方之余神魂,自己也并非對方的對手,到底歇了這個心思,最后只無語地嘀咕了句,“……我真是多余與你念叨。”
“兩位道友!”
方才打噴嚏的干癟老頭,收了羅盤,兩眼放光地朝巨石上二人飛去。
“喜事,天大的喜事!”
“你又算出什么來了?”拿著藥杵的老者翻了個白眼問道。
“我算出修真界尚有一線生機,我等也將有重見天日的機會。那一天,不會太遠(yuǎn)。”
干癟老頭滿面激動地說道。
這邊的動靜,又吸引來數(shù)道身影。
仔細(xì)看,這些身影各有不同,有的身形凝實,與常人無異,有的卻極其虛幻,淡薄到幾乎快要無法看見。
其中最淡的那一道,是位長著海藻般長發(fā)的女子,面色白的有些發(fā)青,左臉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還長著一小塊鱗片。
聽到干癟老頭的話,她臉上沒有半分興奮。
只無奈地嘆息一聲,“道友,這已是你第三十一次,算出這樣的卦象了。”
“這次真的快了。”干癟老頭不服氣道。
“最早一次你說這話,是在九百八十多年前。”
“……”
一句話,山上一片死寂。
…
宋巖和宋瑩的雙修大典舉辦的倉促卻不簡陋。
大典的禮臺,便布置在高臺上祖師爺?shù)牡袼芮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