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次下來,她已能夠肯定,那團鴻蒙元氣,就對應著那片濃濃白霧環繞的地帶!
這一猜測她已傳音告知師尊。
船艙當中,沈懷琢一臉凝思。
徐真人收回看向甲板的神識,方才這些小輩們所做的嘗試,他都盡收眼底,想要找到那個地方,顯然沒有那么容易。
可即便如此,他也對那神秘的地方心生探究。
他一貫不是那么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發現飛升的異樣,便選擇自散修為,偏安一隅,而非追尋為何如此。
可這一次,卻不一樣。
“沈道友,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徐真人先后往旁邊看了幾眼,見沈懷琢一直閉口不言,終于忍不住主動搭話道:“你還記得方才金邈所說的那個,指著他罵的人嗎?”
“看到這艘船,我就能肯定,他說的定是奉懷那廝,奉懷當年渡劫隕落不久,他所創立的蓬天宗便遭人滅門。也怪他生前太過張揚,到處樹敵,他那些仇人恨死了他,最后連他一個徒子徒孫都沒能放過。”
“蓬天宗的人都死絕了,他那洞府自然無人看護。多寶宗擅挖遺跡,多半是把他那墳,把他那洞府挖了。我就說上回怎么瞧著多寶宗一位長老身上的腰帶有些眼熟,好像就是以前奉懷佩戴過的……”
沈懷琢沒有作聲,徐真人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還有這些小輩所說,上回渡海時那次意外。”
“司徒小友說,在即將進入白霧籠罩的地方時,她那祖師爺顯靈將她砸了出來。我看非也,并非如她所猜,是她手中那羅盤上附著了祖師爺的神念,而是她真的見到了那人!”
要是真有神念,他能感覺不出來嗎?
司徒渺那祖師爺,就是他的至交好友,化成灰他都認得!
徐真人深吸一口氣,最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沈道友,我懷疑他們沒有死。”
“不,我那好友究竟如何不好確認,奉懷卻是在眾人眼前被雷劈死的,應該假不了……我是懷疑,他們的神魂可能沒有徹底泯滅,還存在于修真界,就在這些小輩口中的那個地方。”
“若是真的,只怕不止他們兩人,這幾千年來飛升或死在劫雷下的修士,沒準有不少都還余有神魂。事關重大,咱們得去找啊!”
徐真人想起自己放在好友那的全副身家。
也不知曉,現在還在不在了?
不過比起那些身外之物,他更在乎的當然還是好友本身。
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好友一次,他可做夢都沒有想到!等見了面,他得好好說說那廝,沒事瞎算個什么勁兒,要不是他胡言亂語,自己何至于貧窮了這近千年?
“沈道友,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徐真人急得抬手去扯沈懷琢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