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靈氣波動極淺,甚至連筑基境修為的人都沒有。
“這是臨河村,我們劉家有一位族叔,娶的就是臨河村的女子。”劉成認得這個村子。
“認得就行,你就留在這吧,免得真有危險,顧不上你。”
眾人正欲將劉成從石蓮上放下,忽然聽到村口最近一座院子里傳來吵鬧聲。
順著聲響看過去,一位老伯正一手拿著靈符,一手扒在屋檐上。
墻邊,一名與他容貌相似,外表稍年輕些的男子滿面急切,還有幾分氣憤:“爹,你快些下來!都說了天黑以后躲進地窖,您怎么還在這時候往外跑!”
老伯被說得有些慚愧,扒著屋檐的手卻沒有松開。
使勁抬起另一只捏著靈符的手,打出一道靈氣,將靈符貼到屋頂中間,這才松開手身子顫顫巍巍地落回地面。
喃喃解釋:“這符催動后,只有四個時辰的效用,我怕貼得早就失靈了……”
“就您還信這個!”
年輕些的男子聞言更氣了,“岑家莊也買了林禹城的林家的靈符,不是照樣整個莊子都滅了。這符根本半點用處都沒有,您就趕緊隨我躲好吧。”
“這好像就是我那族叔的妻弟與岳丈……”黑夜里,劉成努力瞪大眼睛才辨認出來。
將他放在此處,剩下的人兵分兩路。
徐擒虎與沈懷琢、郁嵐清師徒同路,徐真人操控御心石蓮帶著剩下幾人往北邊飛去,他也主動祭出寶蓮邀請沈懷琢與郁嵐清站了上來。
比起徐蛟淇的水系寶蓮和徐鳳儀的火系寶蓮,徐擒虎這朵金屬性寶蓮的氣息格外令人舒適。
上路后,同為金靈根的郁嵐清下意識低頭看了好幾眼。
注意到徒兒的視線,沈懷琢也低頭看了腳下的寶蓮一眼。
隨即對徐擒虎道:“徐小友,此地靈氣稀薄,飛了這么久,你累不累?”
“不累。”徐擒虎神情一凜,挺直腰板,更加加快了幾分速度,生怕寶蓮上的沈前輩嫌自己慢。
“……”看著他那加速調動靈力后,渾身越發磅礴有力的模樣,沈懷琢心頭一滯,“小友,你會錯意了。”
“我并非嫌你慢,而是叫你省著點靈力,之后御敵再用。”
說罷,他將自己的寶船取了出來,操控陣盤使之變換縮小成一艘小舟,往里嵌入數塊極品靈石,“坐這個吧。”
三人一龍從寶蓮移入小舟。
望著坐在自己前面,沈前輩的背影,徐擒虎心下感慨。
到底是誰在傳沈前輩說話刁鉆,為人刻薄?簡直一派胡言!
沈前輩分明是極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