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友,他這是要往哪里傳音?”徐真人看向沈懷琢手中的玉符問道。
“要不你問這玉符一聲,看它答不答應?”沈懷琢將手中玉符拋向徐真人。
徐真人伸手接過,一臉無奈。
沈道友這張嘴,還是一貫的毒死人不償命!
問玉符,玉符當然不能回應。
且憑借傳音玉符根本無法尋找到收到傳音之人,除非雙方相隔的距離極近,否則別說已經散功的他們,就算真的找來一位快要渡劫飛升的修士,也無濟于事。
“看來只能審審此人了。”徐真人一臉慎重。
比起林家和那位殺了林家家主的修士之間的恩怨,顯然是這伙黑衣人的問題更大!
“沒什么好審的。”沈懷琢平靜地看了徐真人一眼,這人應當是這些年養孩子養多了,想法都變得天真了許多。
也或許曾經就是這般“天真”,不然也不會將全副身家就交到了旁人手中……
“往邊上站站,且看仔細。”沈懷琢左手掌心,多出一塊比極品靈石靈氣更加濃郁的晶石,右手忽然抬起,虛落到那黑衣修士額頂。
下一瞬,幾朵白云低飛而來,在黑衣修士頭頂匯聚成一面云鏡。
一幅幅畫面如流水般在云鏡中淌過。
皆是黑衣修士記憶中的場景。
時間由近及遠,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他們今夜這場行動。
原來,今夜出現在林府的這三名黑衣修士,早在三日以前就來到了林禹城,林禹城城墻下埋葬著的使整座城地動山搖的陣旗,就是他們的手筆。
單憑他們三個,自然也沒有這么大的本事,配合他們行動的另有其人。
看到畫面上閃過的身影,林原和剩下那些林家人怒不可遏,“是禹家!那個和他們一起去埋陣旗的人,就是禹家家主次子,不過他不是前幾年就離開林禹城,去別處修行了嗎……”
畫面還在繼續。
這僅僅是一次行動。
時間再往前推,原來近兩三個月以來,東南沿海這帶所謂的“妖邪作亂”,有近三成都出自這三人手筆。
那個妖邪,倒是為這三人背了不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