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穿了明黃色褂子的小龍,和一只穿了同樣款式褂子的石頭人,并排站著,場面看上去詭異又和諧。
徐真人有些羨慕地掃了一眼徐石身上的衣服,再看向沈懷琢時眼底多出幾分哀怨。
他還以為,他與沈道友已經是共享秘密的至交了。
沒想到,終究是他一廂情愿,錯付真心!
心里正嘀咕著,徐真人注意到走在沈懷琢身旁的郁嵐清仍舊是一身青衣。
剛想調侃沈懷琢兩句,舍不得給他也就罷了,怎的連給自己徒弟換法衣都舍不得,便瞧見那青色衣袍的衣擺,在清晨初陽的照耀下泛起華光。
隱隱還有一些繁復的暗紋。
仔細看,正是用修真界如今可以尋到的,品質最上乘的靈蠶絲所勾,價值與巧思都勝過他身上這一件。
再看,郁小友雖穿得清雅,但手上的儲物戒指,頭上的發簪,以及腳下的鞋履和手中本命靈劍的劍鞘,無一不是精品,實在和落魄掛不上邊。
得虧他沒多嘴瞎說,不然丟人的還是自己。
一行人向傳送陣走去,徐真人師徒三人,緊隨徐石之后,也換上了新的裝扮。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是有幾分道理,徐鳳儀與徐擒虎本就出眾的容貌,在新法衣的襯托下比過去奪目許多。
步入陣中,隨著一顆顆靈石的潛入。
陣法啟動,光芒順著陣紋散發,與晨光上下呼應,更襯得站在光影中的人姿容出眾。
但旁人再出眾,始終無法與師尊比。
郁嵐清的目光落在身著一襲暗紫色鎏金長袍,頭戴云紋龍冠的師尊身上。
只覺這世間再沒有比師尊更出眾的人。
她的師尊,便如九霄之上最璀璨的星辰。
耀眼,神秘。
令她仰視,亦引她追逐。
…
陣紋越發明亮,除了決定留下的司徒渺與金邈,其余人都已在陣中站定。
原本站在沈懷琢身旁的徐真人,側首看了幾眼以后,讓開幾步,退到徐石高大的身影身旁。
不是他不想站在沈道友身旁,而是對比太強烈。
雖說人靠衣裝,可也不知是否是金小友拿的這衣裳與他不配,換了與不換竟然無甚差別,甚至還不如先前那一襲灰袍顯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意味。
也罷,皮相皆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