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保隊長犟嘴說:“怎么不是啊?我是看這娘們兒掙的勁兒太大,才特意找的這么粗的,叫她再也掙不開了。”
說著話,把那長長的井繩,在楞子娘身上,左一圈右一圈,纏的像個粽子一樣。
那幾個人松開了手說:“這回好了,別說她一個母老虎了,就是來她四頭牛,她也掙脫不開了。”
治保隊長看著楞子娘就算被綁成了一根直棍兒,仍然還在三姑四奶奶的祖宗十八代的咒罵著,不禁皺著眉頭,四處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只好心疼的脫了鞋說:“我老婆昨天剛給我縫的襪子,才穿了一天,將就著給你吧。”
說著,把那厚厚的棉布襪子塞進了楞子娘嘴里。
那幾個剛才按住楞子娘的人,看著他穿著一只襪子,光著一只腳的樣子,笑著說:“隊長,您這穿著一只襪子,光著一只腳,算怎么回事兒啊?那也不好看呀!您沒東西塞她嘴,您就不會用這個娘們兒的襪子啊?反正,等她用完了,自己洗洗還能再穿腳上。您把自己的襪子給她,不會是準備送給她讓她穿吧?”
“凈他娘的滿嘴胡說八道,這話你們不早說。”說著話,把楞子娘的兩只鞋都扒了下來,頓時,一股餿臭的味道彌漫了開來,熏得周圍的人直流眼淚。
“誰說女人都愛干凈的?我看這娘們兒都沒有我干凈,”治保隊長用手扇著鼻子前面的空氣,瞇著眼,咳嗽著說:“我還知道三天洗一回腳呢,這娘們兒估計一個月也洗不了一回,這得有多懶啊?不信,你們聞聞,都臭成什么樣啦?”
他抬頭再看,周圍的人,全都躲得遠遠的,恨不得躲出二里地去。
治保隊長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脫了楞子娘腳上的襪子,那腳上都長了一層厚厚的黑皴,“哎呦呦~我說包子,您可真厲害,這樣的女人,您都吃得下?我是真佩服你啊!你是真行!”
他伸手去掏楞子娘嘴里自己的那只襪子,楞子娘竟然死咬著不松口,治保隊長只得一手捏住楞子娘的兩頰,使得她不得不張開嘴,才掏出了自己的襪子。
他剛松開手,準備去拿起楞子娘的襪子,給她塞進去,冷不防,楞子娘猛的往前一探腦袋,張嘴就咬在了治保隊長的手背上,疼得治保隊長“啊!”的大叫了一聲,一蹦多高,“她娘那個的,你這臭娘們兒,怎么還咬人啊?”
他掐著楞子娘,讓楞子娘松開嘴,再抽出手來,看手背上的肉,咬的那塊肉都翻起來了,再使點兒勁兒,都能整塊咬下來。
氣得治保隊長狠狠的踢了楞子娘幾腳。
大愣子看著他娘在那里哭爹喊娘的哭嚎,只覺得心疼。
他原以為,只是把老二送到派出所,讓人家幫著教育教育就行了,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怎么會發展這樣了啊?
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抄起一把鐵鍬,就拍往治保隊長的腦袋。
那么多人在旁邊站著,哪能讓他得了手啊?
“快攔住他!別讓他傷了人!”
“快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