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哈哈大笑,“她吃了那么多酒,肯定也醉了!”
昭善笑而不語,和目睹武皇后連殺三人相比,永安公主或許寧愿喝醉。
xia了卷棚車,李令月才知dao,裴英娘竟然是被李旦抱回來的!
鼓樓的鼓聲都沒吵醒她,小小一團,縮在李旦懷里,睡得臉頰紅撲撲的。
李令月嘖嘖dao:還是小十七能折騰,八王兄生人勿j,連七王兄都照兇不誤,她還敢趴在他懷里睡大覺。
睡就算了,還睡得那么踏實!
李令月回寢殿的時候,鼓聲仍未停歇。
她隨手把夾纈披帛拋在ruan榻上,“今天乏了,晚膳只要一碗漢gong棋,不用加肉湯,清清淡淡的才好吃。”
昭善應喏,走chu寢殿,發現李旦仍然駐足在正殿門kou。
裴英娘已經醒來,站在門檻邊沿,踢踢tui,伸伸胳膊,像是還迷糊著。
昭善走近幾步,李旦看到她,輕聲dao:“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訴公主。”
“是。”
裴英娘搖搖腦袋,完全清醒過來,想到李令月知dao賀蘭氏已死后可能的反應,心里有dian不是滋味。
李旦轉shen離開,看裴英娘仍然站在原地發呆,眉tou輕皺,示意她跟上。
裴英娘后知后覺,順手扯住李旦的衣袖,跟著他走,“阿兄今天不是陪太zi去秘書省了嗎?怎么會去刺史府?”
李旦沒回tou,“剛好路過。”
裴英娘“喔”一聲,diandiantou,乖巧無比。
心里卻哼哼唧唧:秘書省和刺史府一個在長安城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