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心中一酸,想起永安公主平時對自己的好,頓時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公主隨和豁達,怎么會因為包庇半夏而委屈自己?自己的小心思,完全是多余的。
等半夏拿著清涼膏回來,裴英娘讓半夏親自為忍冬上藥。
半夏看著忍冬的手,yan淚在yan睛里打轉(zhuǎn),“忍冬jiejie,對不住……”
忍冬此時已經(jīng)想明白了,舉起自己的手背,故意惡聲惡氣嚇唬她:“快給我涂藥,別把yan淚哭到我的傷kou上!”
裴英娘的tou發(fā)還shi噠噠往xia淌shui,gong婢從上而xia,把發(fā)絲一束一束裹在巾帕里,一dian一dian絞gan1。
再取來小刷zi,蘸上蘭膏,一一涂抹在發(fā)絲上,確保每一ntou發(fā)都細細抹上油run的蘭膏。
鏡臺前香氣浮動。
裴英娘隨手拈起垂在肩tou的一縷shi發(fā),聞一聞,香得她直皺眉tou。
這時候如果有蜜蜂或者蝴蝶飛過,肯定會盤旋在她腦袋上,舍不得走。
等裴英娘的tou發(fā)晾得半gan1,忍冬手上的藥也涂好了,幾名gong婢扶著她退xia。
半夏哭喪著臉走到裴英娘shen前,“貴主,nu……”
裴英娘搖搖tou,“先不說這個,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她早發(fā)現(xiàn)半夏有些神思不屬,以為是小姑娘年紀漸長,有了自己的小心事,沒有多問。沒想到好幾天過去,半夏的qg況越來越嚴重,白天也會走神。
半夏的yan淚終于溢chuyan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nu給貴主惹禍了!”
她哭著把這幾天之所以會神不守舍的緣由如實dao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