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陸璣才開口,緊皺眉頭,“何苦呢,你已經有兒子了,為什么非得讓恬恬去生一個有可能是畸形或者弱智的孩子?”
顧凜聳聳肩,“很簡單,恬恬妹妹長得漂亮,人又聰明,我老早就想娶她當老婆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岳父大人您有錢有勢,我能不能提前出獄就靠您了。有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陸璣忍無可忍,揮起拳頭,一拳捶到他臉上!
顧凜被打得臉歪到一邊,唇角溢出鮮紅的血。
顧凜抬手揩掉唇角的血,陰惻惻一笑,“岳父大人,這里是監獄,您打我是犯法的。故意傷害罪,輕則罰款,重則拘留。當然,我知道,憑您的本事,就是把我打殘了,頂多也就罰點錢,不過……”
他站起來,湊到陸璣面前,低聲說:“不過,惹惱了我,小心我去揭發你。”
陸璣黑了臉,“沒有證據,你別血口噴人!”
顧凜重新坐回去,后背靠到椅背上,把玩著腕上的手銬,吊兒郎當地說:“證據嘛,想找的話,難,也不難。我親爹藺鷙做事一向謹慎,既然幫你,肯定會留有后手。如果我能找出證據,把你送進監獄,又立一大功,離出獄又近了一步。”
陸璣咬緊牙根,強忍下怒意。
緩了幾秒,他冷聲說:“我想辦法盡快把你弄出去,放了恬恬,視頻讓你的人全部銷毀。”
顧凜勾起唇角邪邪一笑,“我和恬恬是真心相愛,她是我在監獄里唯一的光,沒有她,我活不下去。”
這種話,陸璣在床上曾對很多女人說過。
他很清楚,全是情話假話,不走心的。
下了床,就忘了。
陸璣甩袖離開。
出了門上車。
陸璣吩咐司機:“等天黑后,去城北公墓。”
“好的陸董。”
當晚,陸璣抵達城北公墓。
大晚上的,月亮碩大明亮地掛在天上,夜色很美,墓地卻陰氣森森。
風一吹,冷得入骨。
陸璣裹緊身上大衣,徑直朝藺鷙的墓走去。
貼身保鏢抱著黃紙和酒跟在后面。
來到藺鷙墓前,保鏢開始燒紙。
陸璣拿起酒杯倒滿酒,灑在地上,連敬三杯。
敬完,看向沒有刻字也沒有照片的墓碑,陸璣彎下腰,深深鞠了一躬,聲音低啞說:“對不起,別怪我心狠,實在是顧凜逼人太甚。你在地下肯定也想他了,我送他下去,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