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你沒死,毫發無傷,算不上害。
連駿揚唇,“沒想到沈公子這么腹黑,為救人先害人,還以為你們修行之人品潔高尚。發蘭如玉,沒有任何污點。”
沈天予淡聲道:“沒想到你臉皮這么厚,還以為你自尊自愛,知廉恥。”
言外之意,你不知廉恥!
連駿一直以為他少言寡語,不會罵人,沒想到他罵起人來,絲毫不輸顧近舟。
不愧是表兄弟。
連駿拿出殺手锏,“元爺爺說你和瑾之并非正緣,你們強行在一起會禍家瑾之的家人,何苦要致她于不仁不孝之地?”
沈天予面不改色,“彼此相愛即正緣。我三次救瑾之親人,兩次救你,但凡你有點良心,早該離得遠遠的。”
連駿攤攤手,“我奉元爺爺之命,來守護瑾之。”
沈天予懶得搭理他。
他門都沒開,腿一抬,跨進院墻。
接著走到自來水管前,清洗藥材。
洗完得晾干,可是宿舍在施工,院中肯定不能晾曬。
他提著藥材,身形一晃,上了房頂,遠處有一個建國前的廢棄水塔,高約二十米。
尋常人上不去。
他雙腳輕點地,身形翩翩上了水塔,將藥材在筐中展開,在上面晾曬。
昨晚初留此地,只覺得這里處處不便。
只一天,他便適應了。
這里雖然多有不便,但是山上可以采到很多藥材。
站在水塔上方俯視整個北斗村,最后在村委辦公室定格,他喜歡的女人在那里上班。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還不錯。
她上班,他采藥。
她去哪兒,他跟到哪兒。
至于前路未卜,至于正緣歪緣,去他的,他現在要和元瑾之過日子,過一天是一天。
哪怕以后因為種種原因,真走不下去,至少有這段美好的時光可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