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打開機艙門。
涼風撲進來。
沈天予抓著盛媚的手臂,把她推至機艙門前,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還想不起來,就下去報道。”
盛媚長發(fā)和衣服被風吹得凌亂。
她驚恐地望著下面。
這會兒已經飛到萬米高空。
下面的樓宇街道變得十分渺小,人更是小如螻蟻,看不清。
就這么被摔下去,她恐怕尸骨無存!
沒人不怕死,哪怕是邪教中人。
沈天予把她往前推了推,她的頭已經被推得伸到了戰(zhàn)斗機外面。
她嚇得面如菜色,疼和癢都忘了,驚慌失措地說:“我交待,我交待,我交待!”
沈天予將她拉回來。
戚剛將機艙門關上。
盛媚忍著疼和癢,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在你去的那個位置,繼續(xù)往北,六百米,那里有一處地宮。姓蚩的小妖精,被關在那里。”
沈天予問:“謝憐和異能隊隊長呢?”
“他們,被我二叔的飛頭降,咬傷。”她哎喲幾聲,“我身上太難受了!沈公子,你能不能不讓我這么疼,又疼又癢,太遭罪了!我反正怕死,不會不說。”
沈天予默念咒語,解除她身上的疼和癢。
他又問:“蚩玄在哪?”
盛媚皺起眉頭,“那個老家伙,我阿爸讓他交出所有家傳制蠱秘籍,他不肯交,自然是被關入地牢。至于關到哪個地牢,我不知道,只有我阿爸知道。”
沈天予濃長睫毛微垂。
抓住了她,倒也不愁抓到她阿爸。
怕就怕,她阿爸像她二叔盛魈那樣,六親不認,為了自己,放棄她。
沈天予盯住她的眼睛,“上官岱,你認識嗎?”
盛媚眼神迷茫一下,好像在回想。
幾秒鐘后,她說:“這個名字,我沒有印象,我阿爸和我二叔他們很多事都不告訴我。”
“你們背后有人支持,是誰?”
盛媚挑起一邊唇角,“當然有了。現在這年頭,做什么事不花錢?傳教,收徒,招兵買馬,煉蠱。開支那么大,沒人支持,誰能搞得起來?”
沈天予突然手臂一伸,瞬間掐住她的喉嚨,“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