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輕羽還朝項海葵笑了一下,以示感謝。
這就非常尷尬了,項海葵訕訕回個笑,心道兄弟對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打你臉的。
路溪谷倏地看向寒棲:“我聽我二弟說,景公子也擅長音律。劍道院內一池夏日蓮,聽了景公子的笛音過后,竟在冬雪時分,紛紛盛開。”
路溪橋納悶自己何時說過。
眾人又將目光轉到寒棲身上,對這位毫無身份背景,卻被劍尊選中的青年人同樣非常好奇。
他真的太奇怪了。
剛上蓮舟時還稍微正常一點,僅僅是過于沉默。
接著就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剝螃蟹。剝完螃蟹,開始疊花生米,終于疊高高之后,又開始閉著眼睛倒茶,看樣子是想憑感覺做到滿杯不撒一滴?
是有多無聊?
難怪會被路溪谷這位主人點名。
“路公子謬贊了,關于音律,我只粗學過一二,難登大雅之堂。”寒棲可不想摻合他們的比試,他一個老前輩,不能欺負年輕人。
商輕羽取出一把箜篌出來:“那便從我開始吧。”
隨著他長袖翻飛,箜篌飛上頭頂,他以神識撥弄,音符緩緩流出,那些音符如有實質,竟引的蓮舟周圍的湖水中,躍出條條鯉魚,似是圍著蓮花舟歡騰起舞。
眾人都是如癡如醉,項海葵也在心里贊嘆,同時也很擔憂:“前輩,您行嗎?”
她不懂音律,但老板的琴音能調動她的情緒,她覺得極好。
可也沒見老板能把鯉魚彈的跳起來過。
陰長黎壓根兒沒在意箜篌之音,他一直死死盯著寒棲練習倒酒,聞言回過神,安慰道:“他這不過是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