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涉川曜打開存折一看,發現這份遺產不僅沒有減少,相反還增加了不少,甚至比前主自殺前打過去的那筆錢加進去的還多——一看就是舅舅和舅媽自己貼錢進去了。
她嘆了口氣,很難得的沒有說習慣性的客氣話,更加沒有拒絕這份沉默無言的關愛。
錢是好東西,但來自親人間的情感是比金錢更貴重的東西。
涉川曜其實不在乎這對夫妻是否花費了父母留給自己的遺產,畢竟當年撫養前主的那幾年里開銷增大也是不可避免的,眾所周知就算是夫妻離婚,一方也要給另外一方的小孩撫養費。但舅舅他們依舊沒有動用分毫,相反還在她回來后將那些鄭重保管多年的東西都還給了她。
……這根本就是拿她當自家小孩來看待嘛。
涉川曜想到這里不由得翹了翹嘴角。
——那她也自然會像對待親生父母那樣對待那對夫婦了。
睡覺的時候,新的問題又來了。
雖然加州清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懵懂無知的新生兒,但從刀本身的角度來說又可能是個閱片無數的老司機。
這薛定諤的狀態就讓人有點尷尬了。
涉川曜思考片刻,決定還是不給清光打地鋪,而是讓對方回本體里睡覺。
清光剛開始還很疑惑很委屈,試圖撒嬌留下,“誒,可是刀里頭黑漆漆的?在里頭都感覺不太到外界情況,我不喜歡回去啦……”
然而一旁的晴明作為“至高尊者微表情和心情研究學者”,一眼就看出了女孩子在為難什么,當下很配合地站出來:“老板,在下記得你近日來似乎手頭頗為拮據?”
涉川曜正愁該怎么忽悠清光回本體刀里睡覺,一聽這話當即連連點頭,故作愁眉苦臉狀:“是啊,太窮了……”
然后兩個黑心人兒就齊刷刷地看向臉色煞白的加州清光,那意思簡直不言而喻。
——再不聽話就賣了你!
后者有點害怕地后退兩步,差點縮進墻角里,“好嘛好嘛,我回去就是,主人和晴明前輩你們千萬要冷靜呀。”
說完他就快快的,快快的溜回本體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