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嘆息一聲。
文安公主看著這兩人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心里有些不耐煩。
但畢竟是在大夏的國土,還在皇帝宮里。
她也只能服個軟,否則若是真給皇帝激怒了,隨便找個理由,她就回不去了齊國了。
這樣想著,文安公主動作干脆利落,跪下身,給皇帝行了個標準的大禮。
“快些起來吧文安公主,不必在意這些虛禮。”皇帝費勁的撐起身子,想要從床上坐起。
賢妃著急壞了,趕忙去扶皇帝:“皇上,這本就是規矩!您身體不舒服,好好躺著休息,何必要坐起來呢?”
皇帝拍了拍她:“無事,朕能堅持。”
賢妃張張嘴,眼里滿是擔心,最后無奈,還是把話都咽了進去。
文安站直身子,這才恭敬開口:“不知陛下用了那香后,是有何不適?”
“今日可有嚇著公主?本不想把你叫來,可賢妃實在擔心,朕也沒辦法。”皇帝搖搖頭:“就是夜里總睡不好,頭疼罷了。文安公主不必自責,向來是當日讓公主現場制香,人太多了,公主有些緊張。”
“陛下可否讓在下把脈看看情況?”文安公主皺眉,她能確定自己那日制作的熏香沒有問題。
她用的都是最溫和的材料,包括用量也是,有效又不會刺激。
“把脈?你害得陛下身體不適,你還想把脈!”賢妃冷笑:“誰人不知你們齊國最擅長制毒!若是趁著把脈”
“請陛下給我一個把脈的機會。”文安公主恭敬開口:“我定能看出是哪里出了問題。”
半晌,皇帝嘆氣,才幽幽開口:“來試試吧。”
文安這才上前兩步,到皇帝面前,蹲下身子,開始把脈。
賢妃冷哼:“這么多太醫都說是因為你的熏香中毒,我倒是看你要如何辯解。”
文安邊把脈,眉頭皺緊。
這脈象的確是中了毒。
而且似乎不止一種毒,體內至少三種毒在互相沖撞。
“陛下可否將熏香再給我瞧瞧?”
“李太醫。”皇帝開口。
李太醫立刻將身旁的熏香送上。
文安打開蓋子,仔細觀察,又聞了聞,眉頭越皺越緊。
這里面的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