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手,時不時踢翻幾個花盆。
趴在屋頂的海青拳頭硬了!
但他也不知道許知意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怕壞了她的事,只得暫時按捺下一拳打爆許高遠的沖動。
倉庫的門被野蠻地劈開。
許高遠目露貪婪,也顧不得維持謙謙公子的形象。
雖被滿室珍寶迷了眼,倒是沒忘了妹妹的交代。
“別動御賜之物,趕緊找那小賤人的娘留下的嫁妝,哼,不知好歹的東西,這些應該都是婉兒的才對!”
趁著旁人沒注意,許高遠偷偷將幾張銀票塞進懷里。
倉庫并不大,光是御賜之物就占了大半間,下人仔仔細細找了好幾遍。
“公子,除了幾箱書籍再無其他!”
“公子,這邊也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那么多的嫁妝還能憑空消失不成?讓開!”
許高遠野蠻的將人一把推開。
灰撲撲的破舊木箱被翻的亂七八糟。
“不可能!東西都被藏去哪了?”
他雙手不停扒拉著,嘴里罵罵咧咧。
“你們去給本公子將許知意那賤人拉出來!本公子就不信問不出嫁妝的下落。”
海棠和兩個婆子聞言,趕忙小跑到許知意的房中。
美人榻上,許知意沉沉睡著。
婆子在海棠的指揮下,將許知意抬到院子里。
許高遠想也沒想的沖上前,抬手扇向許知意的臉。
下一瞬,他的喉嚨就被匕首抵住。
許知意雙眼澄澈,唇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睇著他。
“好久不見啊,許公子!”
她的嗓音軟糯清甜,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這么晚了,你為何會出現在梧桐院?還是又想說自己吃醉了酒,走錯了地方?”
匕首閃著寒芒,許高遠目眥欲裂。
“賤人,你瘋了不成?你若是敢傷我分毫,父親定不會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