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許大姑娘就直說,非得整這死出。
他好歹也是藥王谷出來的,怎么就被貶低成這樣了?
祁西洲似笑非笑睇他一眼,理了理半敞的衣衫,低咳兩聲。
“這施針的法子還是她教你的吧?本王說你束手無策有何不服的?”
陳府醫(yī),“王爺說的是,但許大姑娘又不是白教的,她把老夫的那套銀針順走了!”
說起這個,陳府醫(yī)就來氣。
明明自己好心好意借給她,結(jié)果等人走了,整理東西時,才發(fā)現(xiàn)那套針包不翼而飛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拿走了!
祁西洲淡淡道,“看不好自己的東西,怪誰?”
陳府醫(yī),“?”
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按理說,成親的日子不足一月,男女雙方是不得相見的,可那些規(guī)矩對祁西洲就是擺設(shè)。
他相信許知意也絕不是個會被禮數(shù)束縛住手腳的女子。
否則也不會設(shè)局輕薄了自己!
呵呵,好一個睡錯了人!
心里想想就罷了,她偏要說出來氣他。
三年后和離?
想什么好事呢!
亥時三刻,許知意出現(xiàn)在祁西洲面前。
他虛弱地半倚在床頭,面色蒼白,薄唇上沾著幾滴血漬,時不時傳出幾聲壓抑的咳嗽聲。
好一個病嬌王爺!
許知意也不扭捏,在床邊坐下,手指搭上他的脈搏。
鶴嘴銅爐里檀香裊裊,偶有微風(fēng)從半開的軒窗中吹進(jìn)來。
許知意一雙澄澈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祁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