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婉的衣襟被扯開,雪白脖頸上滿是抓痕,她卻恍若未覺。
“海棠,你是死人嗎?快替我抓抓!”
秦夫人閉了閉眼,心中對許云婉愈加不滿。
許云婉罵罵咧咧,顫抖著撲向許知意。
“是你這賤人害我對不對?看我今天不抓花你的臉!跟你娘一樣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貨色!難怪會被父親嫌棄”
海棠再也顧不得尊卑,一把捂住許云婉的嘴。
“二姑娘快別鬧了!這么多人瞧著呢,奴婢瞧見秦小侯爺的母親了。”
許云婉向后踉蹌了幾步,倉皇地往人群中望去。
果見秦夫人陰沉著臉,眼中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許云婉終是閉上了嘴,任由海棠挽著離開大殿。
“這許二姑娘往日里的溫婉都是裝出來的吧?我瞧今日才是她的真面目呢。”
“我們都被她騙了,原想著她雖是妾室所出,至少飽讀詩書,卻不成想,私底下竟如此蠻橫無禮。”
“秦小侯爺是眼睛不好?嘖嘖,日后定安侯府可沒個清閑日子了。”
虛空大師輕咳兩聲,議論聲這才漸歇。
他朝許知意方向走幾步,褪下腕間佛珠。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心中戾氣太重,若想自渡,便每日抄寫一篇佛經,此串贈于施主!”
許知意看一眼周圍,包括身邊吳嬤嬤和浮生,都好似沒聽見虛空大師的這番話。
可明明,虛空大師的聲音鏗鏘有力!
虛空大師的手仍是保持著遞佛珠的動作,目光悲憫。
“如此便多謝虛空大師!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可能請大師指點迷津?”
虛空雙手合十,“指點談不上,施主請問?!?/p>
許知意伸手接過那串被盤的油光水滑的佛珠,勾唇。
“您既是得道高僧,是不是該在人前維持大師形象?您該不會是用酒水沐浴過吧?”
虛空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胳膊四處聞了聞。
身上的衣裳是新換的,還專門用檀香熏過,按理說沒有酒味了才對。
“胡說八道,老納從無怪癖!”
許知意淡淡瞥他一眼,“念在大師贈我佛珠的份上,我便也提醒您一句,切勿貪杯,否則您那肝臟最后怕是只能扔了!”
虛空,“?”
“扔扔了?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