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根治不了,卻可很大程度保護更多人的性命。
陳府醫擰眉,“灑生石灰粉,熏艾草,這些倒是常見,就是這烹醋,老夫倒從未聽說過。”
“只是王爺,這些現在也僅僅是猜測,就算是真的,那位也不會相信您的話,說不準還會認為您居心叵測。”
祁西洲垂下的眸中迸出一絲凌厲。
“無妨,本王也沒想過親自出面,無白,派個輕功好的,將這消息傳給太子。”
無白拱手,“屬下明白。”
這一夜,祁西洲沒怎么闔眼,反反復復想了很多。
梧桐院積了半院子的雨水,許知意卻難得睡了個好覺。
她似乎格外喜歡下雨的天。
那一夜,雨勢也不小,卻澆不熄熊熊烈火和她滿腔仇恨。
太子府亦是亂成一團,侍衛們來回奔走捉拿刺客,奈何雨實在太大,壓根看不清楚人。
軒窗上,匕首深深刺入。
太子蹙眉,從暗衛手中接過信,展開,沉默良久。
字寫得歪歪扭扭,應是刻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人查不到這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去查查京城附近的河壩,可有決堤的跡象。”
暗衛領命,身影淹沒在暴雨中。
太子在書房來回踱步,眉頭擰得松不開。
哪怕這封信上所說的情況,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不能視而不見。
國庫本就空虛,對付敵國入侵已十分吃力,要是天災之后再來一場疫病。
外憂內患,平昭國危矣!
他不想日后繼承的是個千瘡百孔的國家,亦不能失了民心。
祁西洲算準了他的想法,而且這事只要辦成,太子在朝堂的位置也會更穩固。
于江山社稷有益,太子絕不會袖手旁觀。
當夜,太子的人果真有動作了。
離京城不遠的培縣,河壩承受不住暴雨侵襲,周圍良田也多少受到了波及。
已近子時,距離上朝還有幾個時辰,太子毅然做出決定。
“想盡辦法堵住河堤!良田一旦被毀,這個冬天京城百姓的日子就難熬了。”
太子府的護衛全部出動,丞相府收到消息,也毫不猶豫派出護衛。
安王府一如既往的安靜。
經過連夜修補,勉強將培縣河壩決堤的口子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