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具體說說,我愿聞其詳?!?/p>
許知意卻沉默了許久,最后,看一眼滿臉懵懂的何清晨,輕輕嘆了口氣。
罷了,哪怕是看在何清晨的份上,這樁事她也得管。
“我既認了孫夫人為母親,對于丞相府的事就不能袖手旁觀,父親可有想過一旦爆發疫病,到時京城該如何應對?”
何丞相搖了搖頭,“說實話,這些我還真沒考慮過?!?/p>
“不管您用什么法子,也必須將人攔在城外,至于他們居住的地方,可提前命人灑下生石灰粉,熏艾草,最關鍵還是他們的個人衛生問題。”
何丞相一直擰著眉頭,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許知意淡淡笑了笑,安慰他。
“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若沒有當然是最好的,只是萬事都得防患于未然,才不至于事到臨頭慌了手腳?!?/p>
許知意朝一旁的吳嬤嬤示意。
十只小瓷瓶整齊碼放在桌子上。
“時間緊急,我暫時只炮制出了這些,不過也夠丞相府的人服用了?!?/p>
見何丞相的困惑的目光朝自己投來,許知意這才解釋了句。
“此藥可預防大部分的疫病,母親本就身子虛弱,父親又每日與那些難民接觸,還是小心些的好。”
何丞相其實也是心中存疑的,畢竟許知意與他們非親非故,再是投挑報李,正常人也做不到這個份上。
許知意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也不惱,只拿起茶盞輕輕將上面的浮沫撇去,抿一小口。
“安王的情況你們也是清楚的,您就當我此番是為自己尋一條退路?!?/p>
說罷,她從瓷瓶中倒出兩粒藥丸放入嘴里,咽了。
“放心,沒毒?!?/p>
孫夫人嗔怪的拍一把何丞相的胳膊,語氣也有些不悅。
“知意替我醫治了這么久,若存了害人的心,根本不用等到今日,你若信不過,不吃就是!”
說完,吩咐一邊的嬤嬤。
“孫嬤嬤,把瓷瓶全部拿到我屋里去!”
何丞相看了孫夫人一眼,見她是真的生氣了,這才趕忙道。
“我并非不信任知意,茲事體大,總得問清楚才好?!?/p>
許知意神色淡淡,指尖轉動著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