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人其樂融融地用了飯,孫夫人難得多吃了半碗飯。
“說到許懷安,我倒是想起來一樁趣事。”
孫夫人接過嬤嬤手中的熱水漱了口,又仔細(xì)擦了擦,笑得見牙不見眼。
“你那庶妹昨日一頂小轎抬進(jìn)了定安侯府,結(jié)果不出一個(gè)時(shí)辰,侯府就鬧得不可開交。”
孫夫人笑,她身邊的嬤嬤也跟著偷樂。
“老奴昨日去采買,見好多人圍在侯府門前,便也去瞧了眼熱鬧,據(jù)說是那秦夫人非要將許二姑娘的嫁妝充入公中。”
何清晨就提醒她。
“嬤嬤,如今該喚她一聲婉姨娘。”
嬤嬤拍了拍腦門,“姑娘提醒的是,那婉姨娘也是個(gè)厲害的,幾番爭執(zhí)不下,竟是直接將秦夫人撲倒在地,臉都抓花了。”
許知意神情微滯,“那秦小侯爺就在一旁看著?”
嬤嬤認(rèn)真想了想,搖頭。
“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何況侯府納妾也無需擺宴,老奴也沒瞧見那秦小侯爺。”
嬤嬤的語氣多少有些遺憾。
孫夫人卻笑著接了話。
“秦小侯爺官職不高,偶爾才有上朝的機(jī)會(huì),據(jù)說今日他的臉上全是指甲的抓痕,還專躲著人走。”
這兩個(gè)禍害終于湊成一對了。
定安侯府再無寧日!
想到這,許知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何清晨卻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搬著凳子湊到許知意身邊。
“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說完,伸出手,調(diào)皮地戳了戳許知意臉頰上的酒窩。
“姐姐你該多笑笑的,每回見你,都覺得你憂心忡忡,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與我同母親講講?”
許知意笑著揉了把何清晨的腦袋,搖頭。
“多謝清晨關(guān)心,我沒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在許府待得久了,都忘了該如何與人相處。”
何清晨哦一聲,也不再追問。
可孫夫人執(zhí)掌丞相府中饋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許知意眼底的落寞自也沒能逃過她的眼。
孫夫人輕輕嘆口氣。
“知意,你既喚我一聲母親,有些話我便直說了,其實(shí)一開始,我也懷疑過你接近我們的目的。”
她端過茶,淺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