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也在不斷回想著前世發生的種種。
當時京城是亂過一陣的,還有人說皇陵動蕩不安,皆因帝王不仁所致。
除了皇位之爭,不做他想。
可,誰會兜這么大個圈子?
太子位置穩固,又有丞相府這個強大的靠山,他根本無需做什么,只等皇帝百年之后,順理成章繼續這江山。
二皇子遠在封地,雖被陛下急召入京,卻也只是個沒實權的皇子罷了。
至于祁西洲,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且已主動上交了兵權,不足為懼。
四皇子是個癡兒,聽說連饑飽都不知,如何能謀劃這一切?
實在是想不明白,許知意索性也不再為難自己。
“還是辛苦丞相多加留意,難民們流離失所,求的不過是能吃上一口飽飯,斷沒與朝廷作對的膽子。”
何丞相也是在心中將皇子們一一篩查。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幾人皆沒有這么做的動機。
就算是二皇子,當年也是帶著母妃自請去封地的,這幾年更是韜光養晦,從未踏出過封地半步。
能有這本事的當屬祁西洲,可他如今不良于行,又在隱龍衛的監視之下。
“本相知道了,會派人嚴加防范,探子來報,大批難民,最遲后日就會抵達京城。”
他壓低了聲音,示意許知意看向村外官兵。
“這些全是陛下派來的禁軍!本相只怕到時一言不合,就會激發矛盾,局面就很難控。”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與一個女子討論朝局,只是私心里認為許知意定能有番不同的見解。
許知意蹙眉。
活了兩世,她也從沒有得見天容的機會,只是從祁西洲嘴里了解了片面。
當今天子性子執拗,猜忌心重,并不十分在意百姓安危,只將心思放在如何開疆拓土上。
戰事不斷,邊境不穩,百姓們叫苦不迭。
之前為了西番不再進犯平昭,答應了停戰協議,后又將適齡的公主和親過去。
西番倒是安穩了數載,只是聽說老國主死了,他的兒子上位,不滿現狀,又開始蠢蠢欲動。
“丞相可了解西番國的現狀?”
何丞相神情一滯,沒想到許知意竟這么快就想到了西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