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早在京城傳開了,許懷安好幾天沒敢出門,下人出去采買時,也被人指指點點的。
依靠不上安王府,她在定安侯府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
雖說她是貴妾,也就是叫著好聽,夫家的確可以隨時將她發賣了。
就算到時父親能保下她,她也只能淪為二嫁婦,成為許府的一枚廢棋。
就許懷安那唯利是圖的性子,說不定會把她送去家廟,了此殘生。
“婆母想要多少?”
見她軟了語氣,秦夫人這才坐直了身子,伸出五根手指。
“也不多,五千兩就好!”
許云婉險些吐出口血。
因為許知意坑了許懷安一大筆銀子,而她又失了清白,只能忍著屈辱成為秦淮生的貴妾,父親一怒之下,將嫁妝減為六十抬。
就算全部變賣,也不值五千兩!
當然這句話,許云婉沒有對秦夫人講。
有些事即使講了,也沒任何意義。
“我只能拿出一千兩,婆母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許云婉態度很堅決,根本沒給秦夫人開口的機會。
“我父親因著我只是個妾室的事大怒,將原本講好的一百抬嫁妝減成六十抬,此事婆母應當很清楚。”
秦夫人臉色黑沉沉的,卻聽許云婉接著道。
“婆母不如將我發賣掉來填侯府的債!婉兒寄人籬下,自不敢反抗。”
秦夫人拍案,茶盞都跟著抖了幾下。
許云婉低眸,淚大顆大顆地滑下,模樣看著可憐極了。
秦夫人自然也只是過過嘴癮,哪里就真的敢把許云婉給賣了。
不管怎么說,許知意也是安王妃,在她沒與許府斷親前,許云婉的身份就是安王妃的庶妹。
萬一安王府以此事為由頭,尋定安侯府的霉頭,雞蛋碰石頭,倒霉的還是他們!
秦夫人閉了閉眼。
“行,一千兩就一千兩,剩下的我自個再想辦法,只是,淮生吃的藥材都極為昂貴,公中實在拿不出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