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晨算是她人生的意外。
人和人之間,還是很講究緣分的。
吳嬤嬤鐵青著臉,說話也十分的不客氣。
“簪子明明是裴姑娘搶奪時掉到地上的,您為何要誣陷到王妃頭上?”
聽見屋中爭執,無白推著祁西洲進來。
“這是怎么了?北北,你惹王妃生氣了?”
裴北北委屈地跑到祁西洲身邊,蹲下,扯著他衣袍的一角。
“大哥,嫂嫂說我頭上的簪子是她娘親留下的東西,寧可摔了,也不愿送給我。”
見祁西洲的目光一直落在許知意身上,她又撒嬌地道。
“大哥,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大紅的顏色,可在北地又不能穿,嗚嗚,我也不知道這是嫂嫂大婚第二日穿的,只是覺得好看,大哥,你是信我的吧?”
祁西洲依舊專注地凝望著許知意。
“知意別生氣了,北北是無心的,本王并不知那支簪子是你娘親的,這衣裳北北穿過了,你若真喜歡,本王明天就讓人給你重新再做幾套。”
許知意垂眸,用蓋子撇去茶湯上的浮沫。
“除這支簪子外,其余的東西王爺愿送誰,我都沒意見!”
說完,她起身。
“我累了,既然裴姑娘喜歡這院子,那便多留幾日。”
吳嬤嬤上前扶住她,小聲詢問。
“王妃,這里吵,要不您去旁邊的屋子歇一會吧?老奴瞧您都有黑眼圈了。”
扶光沒好氣地瞪了裴北北一眼,故意揚高了聲調。
“可不是嘛,王妃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只能睡一兩個時辰,回到家了,也不得安生!”
再不看祁西洲,許知意主仆幾人大步出去了。
旁邊的院子也不算小,除正屋外,還有三間廂房。
屋中擺設依舊保留著大婚那日的喜慶。
許知意一把扯下大紅紗幔,轉頭吩咐。
“嬤嬤,麻煩您去我的庫房尋些素色的布料出來,我記得還有幾床錦被和枕頭吧?”
吳嬤嬤點頭。
“有的,而且都是王妃喜愛的顏色,老奴現在就去拿。”
臨出門,又聽到許知意說了句。
“麻煩嬤嬤叫海青來一趟。”
吳嬤嬤應了,小跑著去忙。
浮生隨之進來,“王妃,奴婢瞧著這院里還有個小廚房,就是缺不少東西,您先沐浴,奴婢去大廚房拿些吃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