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副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扯著嗓門道。
“吃肉喝酒,人生一大快事!你們這些郎中就是愛管東管西的,不好好吃飯,哪里來的力氣恢復?”
陳府醫也懶得與他們這些人多廢話,轉身就走。
祁西洲急急解釋,“本王就吃了一串也未飲酒”
陳府醫不耐煩地打斷。
“王爺好自為之!”
離開南風院,陳府醫轉道叩響了許知意院子的門。
“王妃,聽說此次疫病已經控制住了?能不能給老夫瞧瞧藥方子啊?”
他搓了搓手,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迫切。
許知意朝扶光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扶光將一張藥方遞給了陳府醫。
陳府醫捋著胡須,連連點頭。
“這一味用得妙啊,老夫都沒想到竟能用這法子。”
許知意也不隱瞞,“這一回的疫病實屬人為,所以并不難醫治,選擇這幾味藥,也是考慮到百姓們的狀況。”
太醫院的太醫用的藥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百年人參哪里是尋常百姓能買得起的。
萬一疫病大規模爆發,百姓們根本用不起藥。
陳府醫嘆了口氣。
“這話咱們也就在府里講講,京城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摻雜了太多利益,宮里那些太醫哪還有一點身為醫者的醫德?”
許知意仔細地清洗著狼豪。
“但求無愧于心就好,其余事咱們也管不了。”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安王府遲早會被卷進權利爭奪的漩渦。
“王妃,您平常看的醫書,能不能也借給老夫看看?”
許知意這回拒絕得相當干脆。
“不行!”
陳府醫,“”
許知意一直懷疑娘親的身世,說不準她留下的這些醫書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
前世,娘親總是不厭其煩地囑咐,這些醫書不得外傳。
她與娘親的一生過得窩囊又憋屈。
明明滿身鋒芒,卻偏要隱忍著過日子。
她想當一個乖順懂事的女兒,偏偏事與愿違,被人算計得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