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將其實早有婚約,那姑娘在他還是個小兵的時候就無怨無悔的等著他。
這么多年,王副將年邁的父母一直被那姑娘照顧得很好。
飲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知道什么有所為,有所不為,當一個頂天立地,無愧于心的男子漢大丈夫!
一番話,說得王副將面紅耳赤,慚愧不已。
當下便表示是自己被豬油蒙了心,會將實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陛下,再風風光光將未婚妻迎娶進門。
絕不會辜負那姑娘這么多年來的不離不棄!
許知意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王爺運籌帷幄,是我瞎操心了。”
祁西洲笑著,虛點了點她的額頭。
“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沒想到,疫病肆虐時,她才回京,哪里輪得到她領這功勞。”
頓了頓,他冷笑一聲。
“她尋了幾個人在外面到處傳,說是此次疫病的藥方乃是她無意間從游醫處得來的。”
許知意對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間線也對不上,裴北北幾人入京時,她恰巧頭一天夜里出了城。
裴北北到底在北地待得太久了,雖有心機,卻也能讓明眼人一目了然。
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祁西洲一早就將那幾個傳播不實謠言的人給控制起來了。
把柄被人握在手中,還被蒙在鼓里,天天做著美夢。
定國公的夫人,也明確表示了不愿將裴北北記在族譜中。
偏裴北北說得有鼻子有眼,這算不算自欺欺人?
定國公夫人兒女雙全,這樣的朝局之下,最想要的是明哲保身,沒一點要將身有軍功的裴北北記在名下的打算。
何況這軍功,還摻著水分。
等兩人回了正屋,吳嬤嬤端著筆墨紙硯進來。
“王妃,您又有兩日不曾抄寫過了,現在左右無事,老奴替您磨墨。”
祁西洲從書里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