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將嫁妝箱子劈了,勉強捱過一個又一個滴水成冰的冬夜。
祁西洲的眉眼愈加的冷沉。
“看來是留不得了了。”
許知意卻突然笑了,“有時死是最容易的,我得讓許大人好好活著,親眼看看他寵愛了半輩子的林姨娘是如何算計他,如何背叛他的!”
祁西洲從這話里聽出了深意,挑了挑眉。
“可能與本王具體說說?”
許知意揶揄。
“沒想到王爺也這么八卦。”
“咳咳,本王這是關心王妃,你若不愿講就算了。”
“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反正遲早會被世人知道,那許高遠不是許大人的種,就是不知許云婉是不是,我暫時還沒查出來。”
祁西洲擰眉,“本王替你去查,你且忙別的事。”
“好,那就謝過王爺了!”
該歇息了,祁西洲卻賴在美人榻上,沒一點要走的意思。
許知意輕嘆口氣,認命的叫了無白進來,一起將祁西洲扶到了床上。
祁西洲扯著她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王妃也知道本王什么都做不了,別與本王分床了吧?”
他的眼中滿是渴求,時不時眨巴幾下。
許知意再次心軟的點點頭。
祁西洲心滿意足,時不時往許知意那頭悄悄挪挪,直到兩人貼得密不透風。
“王妃,許府坐落的位置極佳,宅子也不算小,就憑許懷安七品官職,那點子微薄的俸祿,能住得起?”
許知意心中微驚,偏頭,唇堪堪擦過祁西洲的下巴。
祁西洲就勢將人攬在懷里,動作嫻熟。
“當年你娘親嫁給許懷安時,十里紅妝轟動京城,本王也略有耳聞,你說有沒有可能,現在的宅子也是你娘親家中置辦的?”
許知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雪松香,一時間恍了心神。
溫香軟玉在懷,祁西洲的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一雙眼柔情似水,可惜屋里太黑,許知意絲毫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