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侯府遠一些了,裴念川這才咂巴幾下嘴,苦的直皺眉。
“姐姐,所以侯府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不算是毒,就是陣法配合著奇花異草,會讓長期住在里面的人神思恍惚,萎靡不振。”
“一時半會死不了,也不好過就是了。”
裴念川突然就沉下臉,再不見半分嬉笑模樣。
“可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易就死了!姐姐可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快點好起來?”
許知意眉梢微微一揚,抬眼看他。
“裴世子這是何意,我聽不懂。”
此刻的裴念川再沒了少年不經事的模樣,目光幽遠深沉,渾身散發著寒意。
“如此混混沌沌的度日,倒真便宜他們了,得讓他們醒著,好好看看定安侯府是如何大廈傾塌的,呵呵。”
聽到此處,許知意心中的猜測便確定了,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承認,就聽裴念川又繼續道。
“定安侯府雖敗落了,可到底是百年世家,何況那秦淮生可是陛下欽點的探花郎,長相自是不必提,姐姐可知,許多的學子都將他當成榜樣?”
許知意搖了搖頭,接過扶光遞來的茶抿一口。
“扶光,你先回王府,將侯府的事與王爺講一聲,我還有事,晚些再回。”
扶光有些不放心。
“可是王妃,您一個人,屬下也不放心啊。”
趕車的已經換成了松藍。
“切,我的功夫可比你好多了,有我在,王妃不會有危險的。”
扶光無法,只得閃身離開。
車廂里頓時只剩下許知意和裴念川兩人。
她低聲道,“此處說話不便,裴世子可有什么安靜的去處?”
裴念川朝外看一眼,聲音也壓得極低。
“有是有,但姐姐確定帶著這個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