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露出抹魚肚白時,祁西洲才半倚在美人的榻上小憩了一個時辰。
睜眼,床榻上已無許知意。
旁邊的廂房傳來低笑聲,伴著搗藥聲。
“王妃,您看屬下做的對不對?”
是扶光的聲音。
“嗯,不錯,不過還得再切薄一些。”
許知意語氣柔和,一點也沒王妃的架子。
“王妃,上回老夫可是給了您不少的參片!就給我看看方子怎么了?”
陳府醫(yī)一臉不悅,嗓門極大。
許知意垂著眸,專心的將藥粉和在一起,又搓成大小均勻的藥丸子。
“獨家秘方,豈容外人隨意偷窺,除非”
陳府醫(yī)不耐煩的嚷嚷。
“除非啥?王妃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講完?”
“除了參片,我還想要您手中的血參。”
陳府醫(yī)頓時啞火,憋了好半天才再次開口。
“沒有!”
許知意淡笑不語,也不與他爭執(zhí),手下動作不停。
“扶光,磨好了沒?”
“好了好了,您看看夠不夠細?”
“嗯,可以。”
陳府醫(yī)來回踱了好幾圈,沒好氣的道。
“王妃如何知道老夫手中有血參?”
“猜的。”
陳府醫(yī),“”
他又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王妃可以告知,您要血參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