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白,本王乏了。”
身影漸遠。
裴北北咬了咬唇,顧不得看那些夫人們的眼神,一路小跑著跟上無白的腳步。
“西洲哥哥,你是不是生北北的氣了?”
祁西洲沉默著,斂下眉眼,不看裴北北。
他不斷在心中默念著: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刺客在大白天的就敢現身傷人,要是沒何清晨擋的那一下,這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許知意了。
她醫術出神入化,何清晨還有得救。
可若她傷了,誰來救她?
裴北北不甘的繼續道。
“西洲哥哥是不是覺得北北很沒用?她們都不了解北北,所以才不喜歡我,可是,北北會努力學習規矩禮數,一定不會讓西洲哥哥你蒙羞的。”
“皇家獵場,還請裴姑娘說話注意些!你還是稱呼主子一聲安王吧!”
無白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
裴北北垂眸,掩住眼中的殺意。
“西洲哥哥,你當真要與北北疏離至此?”
已進帳篷,祁西洲這才瞥向她。
“這里不是王府,眼線眾多,你可知說錯一句,可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是改改你的稱呼為好。”
不咸不淡,聽不出喜怒。
裴北北卻喜極而泣,抓著祁西洲的衣袖晃了晃。
“那是不是說,北北在王府就能喚你西洲哥哥。”
祁西洲已是被無白推進了帳篷,厚厚的簾子啪的落下。
裴北北跺了跺腳,氣乎乎的轉身回自己的帳篷。
風信已經喝了半壺茶了,正不安的四處踱步,見她進來,趕忙迎上前。
“事情已經辦好了,北北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裴北北憤憤的抓起茶盞,連飲了兩杯,這才一屁股坐下。
“許知意那個賤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讓那么多的人如此維護她?真是氣死我了!我給你的藥可下到王爺的茶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