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洲還真是為裴北北想得周到。
民間有個講究,那便是新人在成親后去法華寺里供燈祈福,以求二人夫妻和睦,子孫滿堂!
“妾身祝王爺與裴姑娘攜手到白頭,恩愛兩不疑。”
祁西洲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本王沒法棄十萬安陽軍的性命于不顧,納裴北北也只是權宜之計。”
剩下的話隨著許知意淡淡一句送客,而被生生咽了回去。
吳嬤嬤面上帶笑,可眼里卻冷得一絲溫度也沒有,包括跟著許知意的那幾個小丫鬟。
表面恭敬,可一個個都在替自家王妃打抱不平。
王妃交代了,絕不可做以卵擊石的傻事,她們遲早是要離開安王府的,暫時的忍耐,是為了以后自由的新生!
吳嬤嬤等人目送著祁西洲離開,這才趕緊回屋。
“王妃,王爺已經走了,您該喝藥了。”
一碗苦藥汁,她喝得眉頭都不皺一下。
吳嬤嬤擔心的道。
“王妃這藥傷身子,您還得喝多久啊?”
“不急,嬤嬤放心,我自有計較。”
這一次,她是真乏了,喝了藥,便沉沉睡去。
吳嬤嬤悄悄抹著淚,一步三回頭地出來,將房門掩好。
銀珠、樂心和浮生在廊下蹲著,頭挨頭地低語。
“裴北北最怕蛇了,干脆晚上往她房里放幾條,也算替王妃出口惡氣!”
“可是現在天冷了,上哪抓去?”
浮生眨巴著眼睛,一臉困惑,看到她們兩人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她,有些難為情地垂下頭。
銀珠就道,“嘖嘖,一看就是不常出門的丫頭,天涼了,貴人們喜歡喝蛇羹,集市上近來多了很多賣蛇的。”
“那萬一真把裴姑娘咬死了,咱們怎么和王妃交代啊?”
樂心閉了閉眼,“都是菜蛇,無毒,牙也早拔了。”
商量得一本正經,銀珠更是躍躍欲試。
吳嬤嬤板著臉,挨個在她們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你們三個小丫頭少給王妃惹事!她自有打算,你們還是趕緊忙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