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咬著唇,克制著不發出聲音。
但她確實找不到一個很好的借口來拒絕他。
如果這個時候強行撕破臉,或者編造一個漏洞百出的理由,以商執聿的精明,估計很快就能看穿離婚協議書的事情。
算了……大不了就當做是分手炮。
陸恩儀無奈的想要說服自己,但這時,商執聿的手機突兀響了。
刺耳的鈴音在浴室內回答。
“你電話。”陸恩儀提醒他。
“不用管。”商執聿皺著眉頭,顯然不想被打擾。
他帶著些微的暴躁,隨手將手機扔在洗手臺上,然后繼續流連在她濕漉漉的鎖骨。
然而,電話掛斷后又不依不饒地再次響了起來。
陸恩儀瞅準機會,趁著商執聿分神的剎那,伸手夠到洗手臺上的手機,指尖迅速按下了免提接聽鍵。
“商總!您快來醫院!沈小姐她……她突然吐血暈倒了!”電話里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
商執聿的身體猛地僵住。
濕熱的浴室里,只剩下兩人紊亂的喘息聲,所有曖昧蕩然無存。
商執聿眼眸復雜地看著陸恩儀,過了許久,才帶著歉意地說道:“……對不起。”
陸恩儀沒有回應他的道歉,漠然地推開他,語氣波瀾不驚:“沒關系。反正我今晚也沒什么興致。”
她徑直走出了浴室,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滴了一地水痕,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回到房間,陸恩儀迅速換上干爽的睡衣。
整理好走出來時,正好商執聿也出門了。
偌大的家中,由只剩下她一個人。
陸恩儀從包里拿出了白天商執聿簽好的那份離婚協議書,隨即她來到日歷前,一天天數著,然后在距離現在64天的日期上做好標記。
離婚冷靜期64天也是離開商執聿的倒計時64天。
熬過了,她和商執聿就能真正離婚,從此恢復自由,不用再陷在婚姻的泥沼里。
她看著日歷上那個標記,心中默默地思考著,在這段日子里,該如何不動聲色地疏遠商執聿,又不讓他看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