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惡心。
“我找商執(zhí)聿?!彼淅涞亻_口。
沈意輕笑,慢悠悠地說道:“哦,是陸教授啊。真不巧,三哥他現(xiàn)正在洗澡,我們不太方便接電話。你有什么事,可以現(xiàn)在跟我說,我等下轉告他?!?/p>
陸恩儀不愿去想沈意那邊是什么場景。
她強忍著掛斷電話的沖動,聲音冷得像冰:“不必了?!?/p>
說完,她直接切斷了通話,然后迅速給商奶奶撥了回去:“奶奶,我問過了,他這個周末忙工作,回不來?!?/p>
另一端,沈意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飛快地刪除了通話記錄里陸恩儀的來電顯示,然后將手機放在一旁。
不一會兒,醫(yī)院的診室門打開,換上新石膏的商執(zhí)聿走了出來。
原來,商執(zhí)聿一行人抵達鄰市后,他的傷口隱約有些崩裂的跡象。
沈意自告奮勇地陪他來醫(yī)院處理傷口,醫(yī)生檢查后建議他沖洗一下在換個石膏,避免感染。
因為檢查室不方便攜帶手機,商執(zhí)聿便將手機暫時交給了沈意保管。
誰曾想,就這么巧,陸恩儀的電話打了過來。
沈意心中很得意,她知道自己那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足以在陸恩儀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商執(zhí)聿接過沈意遞來的手機,并未察覺任何異樣。
沈意笑意盈盈地關心道:“三哥,醫(yī)生怎么說?傷口要不要緊?”
“沒什么大礙,換了藥,注意別沾水就行?!鄙虉?zhí)聿淡淡地應了一聲,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
司機將兩人送回酒店。
商執(zhí)聿跟沈意的房間不僅是分開的,還隔了流程。
他回房間剛坐了一會,商奶奶也給他打電話了。
“執(zhí)聿!你個臭小子,就知道忙工作!讓你和恩儀周末回來吃頓飯,你也不愿意。”商奶奶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shù)落。
“那錢是賺的完的嗎?但你也不好好想想,有多久沒陪恩儀好好過個周末了。被什么時候老婆都跑了你都不知道?!?/p>
商執(zhí)聿被罵得一頭霧水:“奶奶,我什么時候說不回去了?我根本不知道周末要回去吃飯的事啊?!?/p>
“恩儀剛才打電話問你的,你跟她說你忙?!?/p>
商執(zhí)聿眉頭緊鎖,他根本沒接到陸恩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