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陸恩儀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真是低估了陸靖的無恥。
他不僅想竊取她在研究所的科研成果,竟然還妄想著攀上商氏這棵大樹,借此名利雙收!
“你不用顧慮他。”陸恩儀嘲諷的勾起嘴角,“他的能力根本夠不上。”
“我知道,我說了不需要。”
商執聿是很有原則的人,商場上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用沾親帶故的裙帶關系去妄圖影響他的判斷。
而且,即便要請。
他唯一會考慮的人也只有陸恩儀。
不一會,紅燈亮起,商執聿停下車,試探性的問:“你以前住在他家的時候,他是不是……對你不好?”
陸恩儀瞳孔一縮。
她沉默了片刻,隨即別開臉,望向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聲音輕得像嘆息:“都過去了,不想提。”
她不愿多說,商執聿也沒有再追問。
車子一路平穩地駛回了云水灣。
陸恩儀習慣性地推開客房的門,準備進去拿自己的換洗衣物。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住了。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水汽。
地毯濕漉漉的一片,水珠順著墻壁滑落,就連床上的被褥也都被浸透了。
“樓上的水管爆了,物業剛來看過,還沒來得及修。”
商執聿不知何時倚在了門框上,一本正經地解釋著,表情看不出絲毫破綻。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拋出了最終目的:“今晚,你回主臥睡。”
陸恩儀想想還是拒絕了:“不用,我去住酒店就好。”
“這里是你的家,為什么要住酒店?強如果你實在不想跟我睡一張床,可以……”
他頓了頓,做出了巨大的讓步:“我去玫瑰莊園住。”
難得他這么好說話。
陸恩儀心里的那點疑慮被打消。
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轉身默默地將自己為數不多的私人物品收拾好,搬回了許久沒有踏足過的主臥。
然而,當她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時,卻發現商執聿非但沒走,反而已經換好了睡衣,閑適地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