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今好不容易想通了,決定走出來,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他又眼巴巴地跟過來,上演一出浪子回頭的戲碼。商執聿,你不覺得這很可笑?”
陸恩儀想起許今剛分手那段時間的樣子,整個人都快垮了。
她不停地自我反省,以為是自己不夠溫柔,不夠體貼
是將陳渝逼得太緊了,才讓這段感情走到了盡頭。
她甚至不止一次地放下驕傲,嘗試做出改變去挽回,可陳渝卻仗著她的喜歡,有恃無恐地揮霍著她最后的情分。
陸恩儀記得很清楚。
有一次,許今半夜接到陳渝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醉醺醺地說,自己喝多了,讓她去接他。
許今當時還抱著一絲復合的希望,二話不說就打車去了。
結果,當她推開包廂門,看到的卻是燈紅酒綠下,清醒無比的陳渝正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他看到許今,輕佻地抬了抬下巴,對著滿屋子的朋友炫耀:“看吧,我就說我前女友最緊張我了,隨叫隨到。”
許今當時氣得渾身發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狠狠潑在了陳渝的臉上,罵了一句“混蛋”轉身就跑。
那天晚上,她抱著陸恩儀哭了整整一夜,哭到最后嗓子都啞了。
想到這里陸恩儀眼底的冷意更甚:“所以,他的后悔,對許今來說,只是一種新的折磨。”
商執聿當然清楚陳渝的那些混賬行徑,現在落得這副追悔莫及的下場,純屬咎由自取。
但他不是傻子,從陸恩儀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里,聽出了話外之音。
她每一個字都在說陳渝,可那份疏離和嘲諷,卻又像細密的針,扎向了他自己。
夜風卷起她的一縷發絲,拂過商執聿的手背,帶來一陣微癢的戰栗。
他喉結滾動,眸色驟然轉深。
下一秒,商執聿向前跨出一步,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他伸出雙臂,撐在陸恩儀身側的欄桿上,將她整個人牢牢地禁錮在金屬之間。
“商太太,”他俯下身,深邃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線下緊緊鎖著她,“我是不是……對你很差?”
陸恩儀被迫仰起頭看他,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