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煙蒂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摁滅,丟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他才淡淡地開口,視線落在她身后的病房門上:“陪完你男朋友了?”
他的聲音和人一樣,冷冷清清的。
許今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立刻糾正道:“不是男朋友,是前男友。”
“他受傷……跟我有點關系,所以暫時負責照顧他。”
說完,她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問道:“你呢?到底生了什么病,怎么感覺天天都能在醫院看到你?”
阿木聞言,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殘忍的冷笑。
“會死的病。”他說。
三個字,像冰錐一樣砸進許今心里,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阿木似乎不想再多說,轉身就走。
他走得有些急,以至于一張從口袋里滑落的紙片都未曾察覺。
那張折疊起來的診斷報告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許今下意識地彎腰撿起,展開一看,瞳孔驟然收縮。
診斷結論那一欄,清清楚楚地印著幾個刺眼的黑字:惡性腫瘤,晚期。
癌癥晚期……
阿木居然得了絕癥?
許今拿著那張薄薄的紙,卻覺得有千斤重。
難怪他臉色一直那么差,難怪他身上總縈繞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頹喪氣息。
她心里涌上一陣說不出的難受和擔憂。
她將診斷報告小心地收好,想著等晚上再去那個酒吧,親手還給他。
許今平復了一下心情,回到病房門口,正準備推門,卻聽到里面陳渝和陳征的對話聲。
“安家最近動作不小,聽說又給安煙找了……”
安煙?
許今推門的動作一頓。
就在她推門進入的瞬間,里面的對話戛然而止。
陳征站起身,若無其事地對她笑了笑:“許小姐,陳渝就麻煩你繼續照顧了,我那邊還有個病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