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怔住,某些事豁然開朗。
小孩這是聽見了他和佘芮的談話?所以上午才離家出走,一通電話也不接?
沒等他確定答案,只聽小孩又說:
“我給佘芮阿姨打了電話,馬上就去學校報道。”
小姑娘過分懂事和委屈的聲音,仿佛泡沫紙在耳邊摩擦,攪得人心煩意亂。
靳川固然不可能立刻化身好爸爸,卻也沒想過做到佘芮提議的那樣絕情,他其實打算讓小孩自己選住校與否。
現在小孩選了,給了他最理想的狀態,可對方一副不教他為難的模樣,又開始折磨刺激他。
小姑娘仿佛不想再多言,立刻將背影甩給靳川。
看著小孩單薄卻挺得筆直的背脊時,他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她行李箱的拉桿。
“干嘛?”鐘杳回頭,臉上全是倔強,“我不用你送。”
活脫脫一個口上賭氣說著不要,其實心里瘋狂委屈記仇的小鬼頭。
靠,算他欠她的。
靳川心中暗罵,喉間低低一笑,手上一用力,將小孩拉得往回踉蹌兩步,淡淡說:“誰說要讓你住校了?你這種初中小蘿卜頭,當然得老老實實給我住家里。”
——
鐘杳對靳川再陌生別扭,那也是她的爸爸,是說話不容置喙的大人。
他將她的行李箱強制放在玄關,拎著她出了門,再到地下車庫和佘芮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