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永遠不要惹火上身,需得盡力而為。”
能在長安城里活著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傻子,所有人都精明得很。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眼睛里到底看見了什么東西,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說什么做什么都是經歷過深思熟慮的。
尤其是像杜家這樣。
沒有站隊,卻依然活到了現在,個中緣由,耐人深思。
“我知道應該怎么做,我今日并沒有見過杜二郎,杜二郎也跟我沒有什么關系。”酈棠說道。
她叫人將杜景玉給送了回去,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雪地里總能走出那么幾個深深淺淺的腳印。
謝清流回來的時候,將地上的腳印全部都清理干凈了。
“襄王手下竟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謝清流靠著墻角,看著酈棠。
他有去查過襄王,只是還沒有查到這一點上來。
襄王那個人做事不太干凈,卻又格外的干凈,誰都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卻又沒有誰敢拿出實質性的證據來。
“杜二郎可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朝中的那些大臣或多或少都知道那么些緣由,只是沒有人愿意說出來罷了。”
畢竟襄王可是當今皇帝唯一的親叔叔,他壓下來的事情,誰又敢得罪他呢?
“三小姐,要怎么做?可……需要我做什么?”謝清流問。
他可太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干了,從一開始他就退居幕后,躲在別人的背后,如今他不想再要躲著。
他必須得有所行動。
酈棠喝了一口茶水,緩緩地看著杯子里的茶,敲了茶杯三下。
心中細細思量。
“我還必須得給你一個能夠過明路的身份,只是現在風波未停,齊連城那邊,怕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