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流端起茶杯,吹了吹一口,喝下肚子里去,又一臉愁容地嘆了一口氣。
“這老狐貍戒備森嚴,連靠近書房都不能。”
早知道酈明遠是個狡猾的老狐貍,卻不想戒備竟然如此森嚴,他竟然連靠近都靠近不了。
就算是在皇宮里,好歹也能飛檐走壁一番,只是這里,卻沒辦法靠近了。
“得想個別的辦法,一定要將他的手稿拿到才是。”酈棠道。
他不是想要續(xù)上襄王府的情分么,那就好好的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不能浪費了他這番心意。
“有什么用?”謝清流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酈棠莞爾一笑,抬頭望著窗邊的人,臉色又是一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大白天的帶著面具,穿著一身黑衣,是生怕誰不知道你來者不善嗎?”
黑衣人之所以是穿黑衣,是因為他們一般都是在晚上行動的。
大白天穿一身黑衣,那跟自爆有什么區(qū)別?
謝清流愣了一瞬,看著自己身上那一身衣裳,也有些汗顏。
他很快又解釋道:“常年做暗衛(wèi)習慣了,我除了這身裝束,也沒有別的衣裳了。”
酈棠:“……”
“過幾日等九千歲的消息,到時候你不但有新衣裳穿,還能有一個同伴。”
等明夷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能和謝清流一起打包送過來,他自然能光明正大地借著裴府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人前。
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同伴?”謝清流皺了皺眉頭,“什么人,可靠嗎?”
酈棠搖頭:“不可靠,不過很有用。”
謝清流自覺的沒再問,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知道的,這一點他比誰都要清楚。
酈棠又繼續(xù)煮茶,加了一些水果,茶湯甘甜又帶著一股清香味道,好喝得很。
“小公子和劉夫人要回來了。”謝清流又道,“方才偶然之中聽見那老狐貍說的話,如今年關(guān)將至,他們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酈長庚和劉夫人上山禮佛,已經(jīng)有好些時日不在家。
前段時日,酈長庚和劉夫人一起上山禮佛,距離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他們甚至連酈月身死,都不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