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她的?她上當了?
見她臉色又青又白。
宋墨笑意清淺,笑得好似黑心肝的狐貍。
“公主,我的誠心已表,你的呢?”
姜繆深吸一口氣,就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站直了身子,在宋墨疑惑的目光下抬手脫下披風。
她里面的睡裙單薄,是月影紗所致,燭光下透著螢白艷色的肌膚,就像聊齋里欲要勾引書生的狐妖。
姜繆拿起酒壺倒在杯中,俯身用唇銜起一杯轉身摟著宋墨的肩膀緩緩靠近。
外人都說她和母親在南楚羊圈,討好男人的招式定然比最厲害的名妓還會得多。
就連姜遲派來培訓她的那些嬤嬤,也都未怎么說過男女之事,沒人想過她還能是完璧之身。
她見過的,母親那時為了求那個男人,為了把她從羊圈帶回宮里,就是這樣做的。
從她被送進這府里,被壓著上了花轎,這一日總是要來的。
不是宋墨,也會是別人,總好過北疆那個六十歲克死妻子的首領。
她和母親,終究要以色生存。
姜繆身子微微顫抖,眼底也涌上一層水汽。
眼看越來越靠近宋墨的唇時。
一根手指橫在杯子上,止住了她低頭的心思。
宋墨眸色凝滯,靜了靜又是一貫的輕笑。
但目光澄凈,把披風重新蓋在她頭上,包裹得一根頭發絲都不漏。
“公主不必如此,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只要過幾日,公主陪我去云機廟里見一見我娘,陪我演一出夫妻和睦就好。”
姜繆眉心緩緩松開。
她問過那人幫忙調查宋墨,其中一事她印象深刻。
十六年前,那場大戰后宋墨的娘沈氏就去了云機寺廟帶發修行。
將宋家這個爛攤子全部丟給受傷后,還未曾脫離危險的宋墨身上。
人人都說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