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這個,皇后那番話就不攻自破。
更別提,皇陵修建收尾在即,一日都離不開人盯著。
太子今日在城里招搖撞市,卻沒提前派人請示。
這本就是最大的忌諱。
姜遲沉默掃過幾人,最后定在曹奇身上。
除了他剛砸出的傷,連一絲傷也沒見到,就是臉色發白,身上的袍子皺皺巴巴,根本不像被人用刑威脅的模樣。
一年前,正是太子上朝帶著滿臉的傷,被朝中大臣參了幾日,說他只長年紀,愈發荒唐,他才會派太子去修建太后皇陵,為的就是磨礪心志,也是要堵住朝中大臣的嘴。
這一年,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個蠢貨,居然剛回京不先來拜見他這個父皇。
反而鬧出這么多事。
欺負姜繆出出氣倒也罷了,這個蠢貨居然能被宋墨抓奸。
姜遲指尖點在桌子上,沉默良久。
猛地拍向桌子:
“讓太子滾進宮來,朕要見他,曹奇罰去邊關做苦役三年。曹光正教子不嚴,連降三級?!?/p>
“陛下!”
皇后還要開口。
姜遲早就冷下臉。
“皇后累了吧,還是早些回宮歇下,最近后宮的事務交給貴妃打理,和她好好學學怎么教養孩子。”
皇后攥緊手,雖不甘,卻也知道姜遲氣頭上時什么也聽不見去。
端著姿態行禮后緩緩轉身。
宋墨抬頭。
眼里的笑意褪去大半:“陛下,那公主又該如何?”
姜遲站起身,走到宋墨面前語氣軟和多了:
“今日是讓你受委屈了,朕此刻就能替你做主休妻,毀掉這婚約,重新再尋一個女子給你賜婚。”
宋墨指腹扣在素輿的扶手上,微微收緊。
還未開口,外面的首領太監顧不得規矩沖進來。
“陛下,陛下!公主跳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