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兒子去死。
然后自己自盡。
這是怎樣瘋狂的舉動。
十六年前到底還有什么秘密,能讓母子離心成這般。
姜繆倒吸一口氣,被嗆得一杯酒盡數撒出。
一時間竟想不到該如何開口。
是震驚更多,還是憐憫更勝。
直到后背被一只大掌輕柔拍著順氣。
宋墨的身子靠近,她下意識想轉頭,卻被他先一步伸手遮擋視線。
只能聽見他冷淡的聲音響起:“公主不必同情我,你我是合作的關系。說這,也不過讓告訴公主,我對十六年的那場大戰的恨,不比你少。”
過了片刻。
捂在眼前的手終于松開。
酒壺里剩下的酒都被飲盡。
宋墨恢復淡然,好似方才那一瞬間出現的不甘悲憤,只是幻覺。
“說是給公主的酒,卻被我喝了大半,回京后,我讓人多尋幾種更好入口的酒給公主。天色不早,咱們回去吧。”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住處。
關門時,宋墨伸手擋在門上。
“明日起,我要在廟里處理些事務。公主可自己在廟里游玩。”
姜繆唇角勾起:“夫君是忘了我在這里教養過兩年么?這里有什么,我可比你要清楚。別忘了今夜那景色,可是我帶你去的。”
宋墨目光突然直直落入她心頭,深沉一笑,那笑里莫名隔了什么東西。
“是。”
“怎么出來還要處理事務?”姜繆脫口問道,忙轉了視線。
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嗯,有些舊部在附近。”
宋墨抬頭看她,眸子里映著月色,“五日后,咱們就可回京。”
姜繆點頭,
回房,枕上多了一封熟悉的信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