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餅干,大人先墊墊肚子,午食還要稍等片刻。”
沈正澤目光掠過那一盤餅干,“還未曾問過,江老板的名字?”
若尋常生活在宅院中的女子,閨名是要藏起來,不可同外人說道。
放在江茉身上,應當行不通。
不知名諱,下回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都無處可尋。
有個名字,至少有個尋找方向。
江茉眸子閃了閃,“沈大人為何突然問我名字?”
“隨便問問,江老板若不愿答,那便罷了。”沈正澤收回視線,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眉毛輕擰。
江茉想了想,也沒什么不能回答的。
“我姓江,單名茉。”她眼中帶著一絲探究,笑道:“大人知道了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大人的。”
她就差沒直說禮尚往來的道理。
沈正澤指腹捏著茶杯,還在思索江茉的名字,聞言升起幾分趣味。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直接問他名字是什么了。
江茉:“我也是隨便問問,大人若不愿回答,那便罷了。”
“沒什么不能回答的。”沈正澤失笑,道了三個字:“沈庭安。”
江茉聽見這三個字,暗道果然。
她看沈正澤將茶杯放在右手邊不再碰,試探問:“花茶不合口味?”
“略有些清甜了。”
花茶好歸好,沈正澤不是很喜歡花香濃郁的茶。
“我為大人換薄荷茶?”江茉問。
看對方點頭,她拎起茶壺去了廚房。
彭師傅已經按照江茉說的,把黃豆用石磨全磨碎。
在廚房待了幾十年,這種力氣活兒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很快就全磨完了。
看江茉來小后院拔薄荷葉,他心疼得不行。
“老板,這薄荷越來越少了,咱們是不是得種一點兒?”
薄荷在冬季不好生長,這里也就是一小叢,江茉做菜泡茶總喜歡摘一些調味,現在都快給薅光了。
“確實有點少了。”江茉說歸說,手下薅薄荷沒半點兒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