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更是發毛,老獵人進門前說的是土匪黑話,那都是以前有胡子時才用的切口,不管是屋內人還是老獵人,這土匪切口可算是門清,這群人都不簡單,我沒準是捅了土匪窩了。
再看屋內眾人,我有了一種老祖宗許仙進“半步多”的感覺,都是妖魔鬼怪嗎?
寒暄一會,狗皮帽子突然臉色一變道:“二爺,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咋?出事了?”
“鬧鬼了,就等著二爺過來給拾掇拾掇呢。”
老獵人突然看向我和馬師傅,他道:“這兩人進山采藥的,也是行內人,自己人。”
這時,眾人才換上了輕松的面孔看我們,狗皮帽子開口道:“來的都是客,上酒上菜。”
齙牙女人像是突然啟動的機器,僵硬地撩開簾子進入一個房間。
我也趁此機會打量了這個所謂的“酒館”。
左側是柜臺,柜臺內的架子上放著酒壇子和編成串的大蒜、辣椒,右側是一個大通炕,得有個七八米寬,炕上亂七八糟放著被子。
中間是兩張木頭桌子,桌子上放著酒壇、酒碗、帶殼花生。
正前方是用木頭間隔成的房間,一共四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門上都掛著一個如棉被般厚重的門簾子。
老獵人指著馬師傅說:“剛才你說鬧鬼,給大伙介紹一下,馬師傅,出馬仙,進山來找藥引子來了,正好趕上你們這事了。”
馬師傅拱手致意,我挺直腰板等待老獵人介紹我時,卻沒了下文。
拋開好人壞人不談,我在心里還是挺佩服老獵人的,人家多有派頭,到哪都是爺,最主要的是受人尊敬。
老獵人繼續說:“馬師傅有手段,一會給馬大師喝高興了,有病有災都能給你們看。”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老獵人愣了一下,問道:“咋地了,這回鬧得嚴重呀?”
狗皮帽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二,二爺,這次是大、大醬缸鬧鬼了。”
一群老爺們圍在桌子邊給道士講大醬缸鬧鬼的事,白酒暖胃,花生下酒,空氣中還彌漫著小雞燉蘑菇的香味。
他們喝著酒,我聞著燉雞的香味直流口水,聽著狗皮帽子一臉凝重地講述。